同样满面愁容,她见申方海半晌不说话,便问了句:“怎么了?信里说的什么?”
“你自己看吧。”申方海无心多言,只单手将信纸递予季艳,也不看她。
季艳接过信件快速通读了一遍,看后也只是缓缓放下,连连摇头:“唉……怎么会一下子出这么多糟心事呢?……”
申方海随即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此事太过蹊跷,定是有人从背后作梗,意图坏我好事!”
申方海的宽脸涨得通红,季艳当先冷静下来,提醒他道: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已经延迟多天交不上货了,国师府的人今天就会来,听说还是那个大弟子净宁道人,有怨愤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过去吧!”
申方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态立刻转怒为忧。
就在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了一个仆从,慌里慌张地禀告道:
“报大当家!……国师府的人已经到了……”
众人闻言微微变色,申方海夫妇尤其明显。
“领头人是谁?他们到哪里了?”季艳连忙踏上前问道。
那仆从回道:“是净宁道长,刚才属下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山岗口,现在应该快进村了。”
季艳顿现无措之态,申方海短暂犹豫了一下,立刻做出决定:
“走!我们去迎客,还有,你们两个去把最近一段时间收到的断货通知全部收集起来,然后去村子的仓库门口找我!”
“是。”两位仆从齐声应道。
申方海随即又对在厅堂两侧站着的几人招呼了句:“你们都跟着我过去吧。”
“喏。”众人皆行礼应之。
交代完后,申方海夫妇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议事厅,出了宅院就径直向村中心走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村子里,这时国师府的人也恰好刚到。
国师府以净宁道人为首,大概来了五六个人,均是他的同门师弟,此时的他正被负责接引的“千叶”侍从带着路,然而尽管这位“千叶”侍从一路上态度十分恭敬,净宁道人却仍一脸不悦。
申方海领着人笑容满面地赶了过来,照面后立刻拱手敬道:
“哈哈哈……不知净宁道长大驾,鄙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申方海的腰压得很低,净宁道人却侃然正色,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摆手截道:
“免了,我是受尊师之命前来查货的,我们要的货你们拖了快半个月,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净宁道人的愤意一时镇住了申方海,令其梗塞难言,一旁的季艳忙赔笑道:
“哎呀……实在是过意不去啊!……但是道长,并非我们故意拖延,我们实在是有苦衷啊……这段时间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灾星,那些货物的产源地在几天时间里居然一个接一个遭到了毁坏,我们……我们也着实没有办法啊……”
净宁道人依旧冷着脸,带着蔑意问道:“你们也算是颇有势力了,难道连这点事也查不清吗?!在以前可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