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中年男子干脆就向大宦官提出了一个条件,开口要无数的金银珠宝。
中年男子自嘲一笑,说:“旉当年自知如此惨死,必然无用之功,还不若要了多多的财宝,等我逃出之后,还能用于采买药材,接济百姓。”
大宦官本不想答应,但困于头疾,因此无奈答应,但没有给中年男子任何财宝,而是将一个玉璧交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说着,从怀中将那玉璧取出,放在案几上,推给张让,说:“便是这玉璧。”
当时大宦官信誓旦旦的说,这玉璧价值连/城,富可敌国,别说是买下一个州郡,就算是买下汉家的天下,也不过如此!
中年男子得了玉璧,便准备给大宦官医治头疾,但是偶然听说,其实那宦官不过是缓兵之计,想要等待自己头疾大好之后,便抢回玉璧,杀死游医。
因此游医便留了神,为大宦官医治的时候,也留了一手。
大宦官患有头疾,似乎与普通人并不一样,其实他并非“暴虐”,只是没有“血性”,看见流血断头,不会觉得可怜,杀人就好像切瓜,也没有任何感触,久而久之,做多了鱼肉百姓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还有一群人夸赞大宦官英明神武,便养成了如此暴虐的性子。
张让一听,这不就是“自己”?
大宦官张让果然如同自己一般,都没有感情,他们都缺失了这部分。
不同的是,大宦官失去了感情,同时也失去了良知,而张让呢?
张让因为被“他”从火中冒死救起,因此启迪了张让的良知,他们都没有感情,却走向了两个相反的极端……
大宦官对杀人掠货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感触,其实并不觉得是“疾病”,但是伴随着这样的“疾病”,有时候头脑会阵阵剧痛,剧痛难忍,浑似要把脑袋从中剖开才能平息。
张让眯了眯眼睛,原来大宦官除了和自己一样之外,果然有头疾。
中年男子诊脉之后发现,其实大宦官的头疾是因为早年的意外,因为头部撞击失去了感情,不同于张让的是,大宦官脑袋里还有一个血块。
中年男子提议开颅外科来解决这个血块,如果不解决这个血块,不知何时就会压迫脑内,产生生不如死的剧痛之感。
虽血块可以随着时间推移慢慢自行消化,但是这消化的速度无人可知,或许明日便不头疼,但或许会伴随一辈子。
曹操震惊的说:“开颅?”
果然,在这个年代,外科手术是一种惊世骇俗的东西,相对比起来,喝喝符水,喷喷符渣的巫医反而更加“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