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芯看着一株又一株高可参天的林木在她眼前呼啸而过,再看看前座那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梳得油亮的头发,配上黑得不能再黑的墨镜,加上西装笔挺、面无表情,简直像极了黑道大哥旁边的那两个小喽。
说真的,家境颇为贫穷的她好像没被绑架的本钱,再说她也没有如小说情节中,有个富可敌国且帅到让人觊觎的男朋友,所以更不可能是情敌在嫉妒下逮她泄恨。
只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的情况下,既无本钱也无情敌的她一下班,还是让疑似黑道大哥旁边的两个小喽-给强迫“请”上车了。
上车多久,沉默就有多久,不管她怎么问,他们两人始终静默。
一上车,徐芙芯就有种想跳车的冲动,不过他们并不给她机会,因为控制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徐芙芯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咽了咽口水,再度鼓起勇气开口问位于前座的男子。
“前面的两位大哥,请问你们究竟为什么找我?”
静默,依旧静默。
静到她以为自己从不曾开口过。
她深吸口气往前倾了些,再次大胆问道:“两位大哥,啊”话还没问完,一个紧急煞车,害徐芙芯整个人往前冲去。
由于车子属于加长型,所以徐芙芯并不是只撞上前座椅背这么简单,她根本就是整个人趴跌在椅子与前座间的走道。
至于姿势嘛,唉,整个臀部都露出来了,能优雅到哪儿去!
呜若不是他们俩看起来很恐怖,她肯定会以为墨镜大哥是故意的。
“徐小姐,请下车。”黑道大哥身边的小喽-之一,也就是成钢,恭敬地替她拉开车门,看见她不雅的趴跌式,表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情绪,然而隐藏在墨镜底下的眼睛却闪过一抹笑意。
老板不让他开跑车,他就故意开这辆他个人认为土到不行,却也够引人注意的加长型轿车去接人,到了目的地,还故意小小的紧急煞车一下,哈哈,这笑果果然不错!
“喔!”徐芙芯尴尬的起身,整整衣裙后,随即步出车子。
“请。”成钢唇角抿紧,为了避免自己破功,笑了出来。
然而,在他不经意抬头,望见二楼投来的锐利凶光后,笑意隐去,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惨了!恶作剧居然被老板给瞧见!
“你们究竟为什么找我?”
沉默两秒,她以为又得不到答覆。
没想到另外一个小喽-,也就是成铁,开口了“见到我们老板,你自然就知道了。”成铁语气漠然,可目光却幸灾乐祸地瞅著自家兄弟。
“那你们的”
“老板等著见你,走吧。”成钢回瞪自家兄弟。
“那就走吧。”
徐芙芯无奈地夹在他们俩之间,这时,她才发现眼前的洋房被整片绿林所包围,空气中甚至散发著浓郁的桂花香气。
若是乎时,她肯定会很高兴得又叫又跳,忙著探索。
可惜她现在的身分是“囚犯”怕都怕死了,哪来的闻情逸致?
她尾随著两个小喽-进入大厅,只听见他们客气地请她稍坐,便旋身消失不见。
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等
徐芙芯忐忑不安,不时地来回踱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角余光警觉地攫住一抹人影。转身,身子登时一僵,美眸直盯著来人。
顺长的身材、鹰般炯炯有神的深邃黑眸、眉宇之间焕发的霸气、挺而坚实的鼻梁、显得过分性感的唇、一种凌驾于人且浑然天成的光芒、让人难以忽视的雄伟气势这名男子有著一股魔力,教人很难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
一抹震惊且复杂的神色悄然覆上徐芙芯的眸子。
是他!
一个盘踞在她心头整整五年的男人!
“这位先生,请问是你找我来的吗?”徐芙芯试图压抑自己慌乱的心情,以自认为镇定的语气说道。
“你真的是徐茵荭的姊姊?”像是要将人看透的锐利黑眸闪过一抹光亮,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显得有些娇小的她。
真的是她!
那留下一双高跟鞋后,如风般消逝的灰姑娘。
那个每当只有他一个人时,总会有意无意的侵入他的脑海,侵占他梦境的女人,那个总让他在街头搜寻的女人。
她终于出现了!
而看她那见到他时震惊的模样,凡皓裴敢肯定,她也记得他。
对于这个发现,他的唇瓣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茵荭?”徐芙芯惊讶得美眸圆瞠,灵动的大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没留意到他那熟识的语气。
因为他的笑让人感到炫目,让人移不开眸子,让人无心注意到其他的事,眼里只有他的存在。
“我和她认识两年了,显然她没告诉你。”凡皓裴眉微蹙。
突然对自己感到很生气!
两人近在咫尺,他却从未发现她的存在,实在令人非常生气!
“是没有。”他就是茵荭喜欢的那个男人吧!
应该是已经开始交往了难怪最近徐茵荭常常不在家。
这个想法使得徐芙芯的心头莫名地泛酸,眸光一黯。
“你和茵荭长得并不像。”凡皓裴仔细的瞧着她粉嫩的脸。
若她们长得像一点,他也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没人规定姊妹一定要像吧?”粉唇微噘,有些胸闷。
徐芙芯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长得有多美丽炫目,男人一见著她,就像吸铁般的黏住不放。
可话说她徐芙芯也不逊色的,宛如清纯小百合的她楚楚可怜,也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疼爱。
两姊妹各有特色,从小到大,她从未嫉妒过妹妹的艳丽动人。
只除了这一刻,为眼前的男人!
“是没有。”凡皓裴的唇微微掀起。
徐茵荭虽美艳,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底下的一员,根本没有那种令他心悸的感觉。
而徐芙芯就不同了,虽只有一面之缘,却常在他疲惫之际,无形中抚慰他孤单寂寞的心灵。
“你是为了茵荭,所以找我来的吧?”不用猜,在他提及茵荭时,她就知道了。
毕竟他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徐茵荭,不是吗?
“是也不是。”凡皓裴神情莫测高深。
徐茵荭的事对他而言早已不重要,她与牧-杰之间的私人恩怨,现在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至于眼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徐芙芯。
他得搞清楚,为何徐芙芯在他心中能盘踞长达五年之久?他们两人只不过见了一次面,有过一次火辣辣的吻光是这么一点点的牵连,居然就能牵引住他的心,这让他不禁大感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下了蛊要不,为何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念念不忘?
趁此机会,既然她都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他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非得找出答案不可。
“那么,请问是什么事?”该不会是徐茵荭惹祸了吧?
“我想知道茵荭去欧洲哪儿?”经过调查,所有的人只知道徐茵荭去了欧洲,至于欧洲的哪里却没人清楚由此看来,徐茵荭是存心杠上牧-杰的。
“你不知道吗?”徐芙芯微锁柳眉。
为什么他这样问?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该不会是吵架了,所以徐茵荭才会故意隐瞒自己的去处?
难不成是一个画面突然闪进脑海。
“我就是不清楚她去哪里,所以才找你来。”这个理由其实相当牵强,因为就算没有徐芙芯,他依旧找得到徐茵荭。
找她来的原因很单纯,说穿了就是私心。
“很抱歉,我不清楚。”徐芙芯脸色忽地变冷。
其实,徐芙芯真的不知道妹妹去了欧洲哪儿。
徐茵荭从小蚌性独立,做任何事情向来不与她商量,像这一次,她还是在自家的冰箱门上得知妹妹去了欧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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