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好了,墨池给圈左臂里,右手拿着奶瓶给她吮吸,小小人儿力气蛮大,汩滋汩滋一气儿给喝完了。
李毅伟接过来,伏在背上,打了嗝儿,大眼又迷蒙了。再给安顿好,墨池才出来。
笑眯眯:“娘儿俩都睡着啦!那,金锁片儿,恭祝长命百岁,万事如意!小小心意,图个吉利。”
李毅伟接过来,捶捶张一宁:“谢啦兄弟!”问墨池:“哭啦?”
“嗯,看见我就哭。我看劝不住,索性让她哭透了,刚才听我跟小宝贝儿说话,看小宝贝冲我笑,还笑了哪!她呀,绷了太久,刚才我安顿她睡,感觉一下就睡沉了。”
“可不,头两天虽然不知道,但孩子有点大,侧切了,肯定不舒服呀,也没休息好。
后面知道了,一个囫囵觉儿没睡,老觉得我要把孩子扔了,惊弓之鸟似的。
她是亲妈,我也是亲爹好吧?!我对着她,连脾气都没有过。就是两边儿父母在这外间儿吵——
昨天,一宁给我发长篇微信,我给她看了,今天一早儿就说要见你。我觉得这关,跟我俩这儿,算过了。
我也咨询了几位手足外科的专家,右手的事儿,这几天就处理了,一个门诊小手术的事儿,疤痕都未必会留。
那个膜儿也简单,也想在月子里处理掉。麻烦的是左手那两个,大夫不建议太早。
其实吧,琢磨过来,真没多大事儿。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经历点事儿啦?
就是一开始面对吧,突然就觉得特别委屈,特别想迁怒别人,再加上以前的一些个积怨,就都不冷静了。
我们家呢,一是疼孩子。二是呢,对住这间医院也有意见。我嫂子那人儿吧,有点小市民,觉得自己龙凤胎,也没住过月子医院,就可着劲儿跟我妈那儿撮火。
我妈呢,也是不理智,又不是你出钱,你管这闲事儿干吗?我其实最终同意来这儿,就是为了避免婆媳矛盾的。这可好,倒成导火索了。
昨天我岳父母来照料时,我就回了家一趟,跟我爸妈也说透了。他们也觉得,这遇到点事儿,都失了长辈应有的慈爱了,这不,一切向好!”
正说着,李毅伟妈妈就来了,给李毅伟带了份饭。产妇是吃医院提供的营养餐的。张一宁本来就认识,拜了年,又介绍了墨池,两人就牵手离开了。
都过饭点儿了,张妈妈倒是打电话,说给他们留饭了。大初一的,两人也不跟外边溜达了,直接回了爷爷家。
这会儿人更多了,男丁们都回来了,又给墨池派一遍儿红包儿,墨池眨眨眼,好象每家都双份儿呀!
小财迷儿捧着一手的红包乐,把张爸爸也看乐了:“至不至于的?几个红包儿乐成这样啊!”
“昂,我打小儿没收这么多红包儿!啊,也收过,不过里边都是一块的。”那是原来在省城文教大院儿,初一呢,孩子来拜年,各家都派,最大的一块,少的五毛,还有一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