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幻然再也忍耐不住出言维护。
谭天伸出右手,冷淡的看了看林幻然,对于自己师傅的眼神,林幻然很清楚,心中虽然愤怒,却也没有违逆,而是选择了怒目而视,至于黄江三个人的眼神却是轻蔑无比。
而黄峡却是淡淡的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谭天教出来的真是好弟子,我身为一门之主,乃是他的师叔,而在场阁主副阁主还有三位长老大人在此,他一个区区弟子有什么资格插嘴?”
听到黄峡的话,谭天脸色脸色冰冷,“不平之事,自有不平之话,幻然不过是据理力争,说出事实罢了,莫非如今的天锐阁,还不能实话实说了?”谭天说完,站在林幻然面前,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其护在身后。
谭天很清楚,剑门势弱,根本没有任何地位。林幻然心性直爽祸从口出,身为师傅只能以如此方式保护自己的弟子。
“放肆!”黄峡还未说话,一旁的副阁主却已经按耐不住,虚空一掌,一道气浪涌动而来,将谭天击中,连带着身后的林幻然双双跌落出去。
“住手。”阁主脸色一变,立刻急呼,虽然副阁主手下留情,但是谭天如今毫无修为,这一掌绝不好受。
听到阁主的呼喊,副阁主毫不在意。不过倒也没有继续出手,林幻然看到谭天嘴角的鲜血,一脸愤怒的盯着副阁主,正欲说话却被谭天阻拦。
“护短也要看实力,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区区谭天来侮辱天锐阁。”大长老此时走了出来,语气淡漠。
“此言属实?”副阁主牝鸡司晨的说道,将一旁的阁主晾在一旁,眼睛看向黄江三人。
黄江三个弟子,自然是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端是乖巧无比,那里还有半点欺负谭天的嚣张?
“既然如此,事情已经很明白了,的确是谭天师弟不对在先,虽然他是黄江他们的师叔,但是也决计不能出言侮辱,但是黄江三个人毕竟是对师门长辈出手,有违门规,惩罚你们面壁一月,每日三省,可有意见?”副阁主再度淡淡的说道。
听到副阁主的话,谭天将头深深的低垂着,而林幻然的双目完全失去了神采?这算是处罚吗?按照门规,以下犯上轻则杖责一百面壁三年,重者废去修为永远囚禁。这个面壁一月每日三省算什么?
而黄江三个人得了便宜自然是唯唯诺诺,“多谢副阁主大人。”
“师弟,如此恐怕不妥吧?”此时,阁主看到低头的谭天,面色之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后传音入密,这样的处罚实在是难以服众,虽然剑门可有可无,远远不及刀门的重要,但是如此判罚确实有失公允。
“师兄,刀门的意义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若是你实在是不满为弟刚刚的宣判,大可以和三位长老商讨一番,今日巡游需要走完所有门庭,师兄还是不要在这剑门浪费时间了。”副阁主说完,居然拂袖一甩,一马当先的离开了。
看到副阁主如此,阁主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怒色。和三大长老商议?他们原本就是你的人,你这不是摆明了以势压人吗?而且越庖代俎的宣判对黄江他们的处罚,实在是太不把自己这个阁主放在眼里了。
看到三大长老跟在副阁主的身后,而黄峡也是得意一笑的跟了上去,阁主无奈一叹,来到谭天面前摸出一个玉瓶,“此乃上好的疗伤药,谭天师弟,好好养伤。”
谭天接过疗伤药,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多谢阁主恩赐。”
看到这一幕,阁主知道谭天心中的感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再度一叹,却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阁主等人都消失在视野之中,林幻然再也无法忍耐,“师傅,我们为何要如此卑躬屈膝?如此忍耐?”
“将绿豆和黄豆区分吧。”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谭天再度说道,但是这一次林幻然实在是无法忍受,脑中满是刚刚黄峡他们的得意洋洋,满是副阁主的咄咄逼人,七八年的忍耐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林幻然并且听从谭天的话,而是冲了出去。谭天却并未阻止。只是黯然的看着林幻然远去的背影。
感觉体内毫无真气的波动,手中的玉瓶就在无形中碎裂,玉片深深的刺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手掌不断滴落,而里面白色的药液却带着一丝清凉渗透伤口,实在是讽刺无比,好似刚刚对黄江不痛不痒的惩罚一般。
林幻然一路奔跑,眼泪顺着眼角飞溅而出,他并未怒骂并未质问,只是将怒火化为悲哀的眼泪,不多时,跑出树林,林幻然就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岩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