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风的四海阁位于太原城的西北角,飞檐翘角,雄伟壮观,气概不凡。门口处客人进进出出,一片繁华景象。
跨出四海阁的后门,穿过一方不大的天井,里面种植着月季、寒梅等各种各样的花木,整个院落被整治得清雅幽静,独具匠心。
侧面一棵银杏古树,夏日可以荫凉大半个院子,冬天时的树挂亦可成为院落一景。碎石铺就的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连接起了院门和房门。门厅上搭了个花架,已经干枯的藤蔓类的植物仍然盘绕在花架上,静静等待着开春的时刻。时值冬季,院中的草坪已经干枯了,门侧两边挂着两盏漆成淡黄色的灯笼。入夜的时候若是点上,淡淡的黄色光晕定可让夜归的人感觉到格外的温馨。
西边的院门过去则是一个小花园。园子的正面是花厅,西面是暖阁,面对着荷花池。荷池南是一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山阳处为一座石亭,石亭中的石桌上刻着一方棋坪,周边围着几个石凳。山阴处遍植红紫相间的杜鹃,山腹有曲折幽径。荷池一端架着一座小桥,直达暖阁。凭窗而坐,如置身画境之间。
穿行在这样的景致之中,朱隶不禁为院落主人的雅致巧思大为叹服,只是无论如何也难和商贾模样的刘余风划上等号。
进到暖阁之中,分宾主落座。
刘余风拱手谦卑的道:“王爷到鄙处作客,小人深感蓬壁生辉,荣幸之至,有什么需要小人的地方,王爷尽管吩咐,小人必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朱隶道:“小王在这太原城里的一些生意,这些年来多蒙刘老板照应,小王十分感谢呀!”
刘余风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王爷谬赞了,小人不敢当啊!”
“听说刘老板善于易容之术,不知能否帮小王一个忙呢?”
“王爷有所不知啊,这精擅易容之术的是小女佳莹,并非小人。连这宅院的布局都是出于小女之手。”
朱隶面露愕然之色,道:“不知能否引介一见呢?”
“没有问题,”
刘余风伸手招来一个婢女,吩咐道:“快去叫小姐过来一下。”
婢女应了一声,快步入了内间而去。
厅内诸人品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 ※ ※
灰黄色的沙滩,绵延足有三四里之遥,岸线呈现弯月的形状。
在河道弯折的尽头,是赫然高耸的山峰,挡住了西北吹来的强风,使得这一片河道风平浪静。
只见细小的浪花轻轻拍打着沙滩,送来清凉的和风,沁人心脾,在这深冬之际,竟不觉丝毫寒意!
河中的大船,最小的有一丈多宽,三丈多长,船楼高有两层,挂三匹风帆。而最大的足有三丈宽七丈长,前后各挂七帆,所有的船头皆有木雕的河神像,而河神像的手中握着一杆黄旗,上面绣着河神的画像,旁边还有“黄河”两个字。
河岸两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兵马正在岸边十几个地点登船,河中数十条大船则正在两岸的登陆场之间穿梭不息,一边在不断的卸下大批的人马和辎重,另一边则是不断的有大批的人马和辎重源源不断的装载上船,一片繁忙的景象。其间夹杂着人喊马嘶的喧嚣,但在尘土飞扬中仍是井然有序,充分显现了训练有素的特点。
谢云山立马驻足在河岸边的小山坡上,注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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