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林忠忍耐不住了,他用手捂着嘴干咳两声道“今日你在东宫如何?”
林悦道“挺好的。”
林忠道“太子身份贵重,你在他身边服侍,万万不可由着性子。”
林悦满脸认真的沉思了一番道“是,这话昨天已经听过了,我时刻铭记在心。”
林忠心底给有猫再抓似的,可是林悦只顺着他的话回答问题,就是不接话。最后林忠也委婉不起来了,他道“你是皇上亲口让入詹士府的,今天在太子那里都做了什么?怎么没有去见见自己要相处的同僚?”
林悦看他终于说出来看自己的目的,他慢慢吞吞的喝了几口茶道“太子觉得我和那些人不熟悉,便没有去。日后熟悉了自然会去的。至于了在东宫做了什么,帮太子研墨吧,第一次做这种事,挺有趣的。”
林忠咧了咧嘴,帮人研墨有什么趣?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惹出什么乱子。林忠知道林悦肯定还有事隐瞒着没有说,不过他也没打算问了,然后又嘱咐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林悦看着林忠离开的背影,慢慢的把手里的茶喝完了。
翌日,林悦给太子研了一天的墨便从林府买菜的小厮口中传出来了。有心人很快就打听清楚了,当天林老太爷和林忠在朝堂上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从侧面更加印证了这个流言。
当天林悦入东宫,又是一天未归,也并未和詹士府的其他官员相见,有关他在宫中的流言越传越盛。最让人相信的那个版本是,太子并不信任林悦,只是碍于圣旨和林家的情面,便把他拘在东宫,当个研墨的墨童在用。
流言经过朝臣流传到后宫,后又流入了皇帝耳中。皇帝听了还特意拿这件事问了齐染,“你对林悦真的有这么不满?”
齐染觉得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他对着皇帝道“父皇,流言不可信。”林悦这些天到东宫悠闲的跟处在自己家后院似的,闲着没事会和自己说说话,累了就趴着睡觉。感觉自己这个太子都没他那么舒坦,最后还让自己给他弄了个软塌,说是趴着睡不舒服。
他看在两人合作的关系上,满足了林悦的愿望。至于研墨这事,除了第一天,他可是再也没让林悦动过手了。
齐染想起这些,脸色有些沉沉的,他说“父皇你也知道林悦身体虚弱,对朝堂上的事又不大清楚,也不知该如何同那些官员打交道。他想呆在儿臣身边多学习学习再入詹士府,等过些时日,儿臣亲自送他去。”
皇帝挑眉看着齐染,道“你对林悦倒是很不同。”齐染愣了下,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皇帝轻笑出声道“朕只是觉得若是其他人在你的东宫这么放肆,你定然是不会饶恕他的,何况替他说话。当然,除了斐清也没人敢在你的东宫撒野就是了。”
齐染没想到皇帝说的是这个,他不能说出林悦的特殊之处,便道“儿臣就是第一次遇到林悦这样喜欢胡说八道的人,所以多宽容了几分。”
皇帝想到第一次见林悦时的场景,转念又想到了林老太爷偶尔失态时的场景,皇帝挑眉道“你还别说,林家家风果然与众不同。”
齐染听出了皇帝话里的意思,他跟着沉默了。
别人入朝为官,十天一休沐,到了林悦这里,齐染便以他的身体不好为由,让他五天一休。林悦觉得齐染还算是个体贴的老板,搁在现在,工资少点都没人愿意辞职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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