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王叔”笑呵呵的起身搀扶,道:“老六你果然是聪明人……呃……呃!”
他缓缓点头向下看去,又难以置信的抬头:“你……你……怎……么……敢……”
刘钺松手,将镶着宝石的华丽匕首,就那样留在“王叔”的右胸上,“王叔”颓然倒在太师椅上,双手按住伤口,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张着嘴,拼命的喘着气,一双眼睛鼓鼓的瞪着刘钺。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还有很多不甘想要宣泄,可是刘钺的这一刀,刺的极为巧妙,让他不至于立刻就死,却疼的死去活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钺用帕子擦了擦手,道:“王叔自以为,将首尾处理的干干净净,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连父皇都奈何不得你,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不是吗?
“只可惜,父皇要证据,我不要。杀人吗,要什么证据?
“王叔以为刘钺此来,是来做什么的?为了王叔手里的钱财兵力?还是人脉资源?
“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
“王叔,您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的那位手下,那一箭没有伤了他的性命,否则……”
他低头看着“王叔”,目光冰冷如毒蛇,轻声道:“我会让王叔您,活的天长地久……”
刘钺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放在桌案上,道:“这是您‘亲笔’写的供状,王叔您能主动认罪,并自杀赎罪,也算是给堂兄他们,留了一条活路不是?想来他们在狱中,也会感激你的深明大义。
“所以现在,请您,慢慢的,去死吧!”
第48章
“汪呜……汪汪汪……呜汪!呜呜……”
听到熟悉的叫声,秦毅在门口停下,看一眼陪他进来的管家,对迎出来的青一道:“这是怎么了?又在教小胖墩骑马?”
叫的那个可怜啊!
他还真没听过,情绪这么复杂的狗叫。
委屈又害怕,愤怒又惊恐,一边撒娇一边控诉一边尖叫……
青一的模样有点狼狈,脸上挂着水珠,衣服干一片湿一片,无奈道:“小胖墩自己不肯洗澡,又不许公子爷给白加红洗……”
秦毅有些想笑: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那孩子……
忽然又是一愣,道:“白加红……是什么鬼?”
青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干咳一声,不说话。
秦毅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然后心情复杂。
一身白毛再加上头顶的红毛,可不就是白加红……真是好贴切的名字……呵,呵呵。
将那个小不点儿送来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甚至是高兴的,可是现在……好吧,后悔谈不上,可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小家伙的那对马爹马娘。
进了门,里面不出意外是一片狼藉。
概括点来说,就是青一到青六,平均两人一组,分别控制一匹马,一条狗,和一个人。
地上到处是水和泡沫,狗四处逃窜,马栖栖遑遑。
秦毅一点都不觉得吃惊,他都已经习惯了,这位年纪轻轻身份超然的“世外高人”,在没有正事的时候,“玩”这个字,就是他的正事。
见青一带着秦毅进来,几个青都如蒙大赦,这番骚乱,看似是狗和马不听话造成的,但显然罪魁祸首还是那个闲着无聊,非要“帮忙”的一家之主。
有人来将他调开,就最好不过了。
云起起身带着秦毅进里间喝茶,青一青二跟上,临进门前向留下的诸青使了个眼色:趁着主子不在,赶紧把这两个小东西搞定!
云起这里待客的,从门房到他这儿,全都是一样的山泉水泡的野山茶,客人也能理解:世外高人嘛,真拿出什么碧螺春,一品龙井什么的,岂不太俗了?
当然真正的原因,是云起这辈子对品茶、论诗、抚琴这些所谓高雅的、情调的东西,统统敬而远之,自然也不会专门让人找些名茶来待客。
茶上好了,云起看向秦毅,等着他开口。
怎么说也是并肩作战的交情,云起不至于将他和别的访客一样拒之门外,而且和他说话也挺轻松自在的,但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