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对好教案,在快到吃饭的时间内都准备好了。
本来张蕊想自己去吃的,谁知道欧阳理事突然来了,她就推不掉,不过这样也总比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好。
简单的吃完饭,陈苑杰就去上课了,张蕊身为他的助理,理所当然的跟着去,还被陈苑杰指定在第一捧,最靠近讲台的位置坐下,理由是方便配合。
张蕊无法拒绝,谁叫她现在是人家的助理?
今天来听课的学生果然也是爆满,远远超出了七十人的名额,佑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而陈苑杰讲课依旧没有看教案,虽然之前看过他准备好的教案,但是真讲课的时候,临场发挥的要比教案上生动得多,张蕊不由得感慨,看来他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在认真准备的。
上次张蕊是在教室外听的,这次是离他最近的地方,这种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听得她这个非专业的学生都入迷了,有几次要不是陈苑杰提醒,她都忘记按ppt了。
其实让张蕊心不在焉的最主要原因,是陈苑杰从来不站在讲台上讲课的,一直是站在台下,而张蕊又是离讲台最近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陈苑杰基本上都是站在张蕊的旁边讲课的,这让她想不心猿意马都难。
两节课很快就上完了,学生们述有些意犹未尽,可惜陈苑杰并不是t大的教师,所以他想走,也没人拦得住。
下了课,已经九点半了。
陈苑杰把自己的东西都塞进车子的后车箱,才开口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呃,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车的。”帮他放好东西,张蕊就退了开来,并没有上他的车。
而正准备帮她开车门的陈苑杰,一听到这话,就停止了动作,静静的注视着她。
大学一般都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这个时段,根本没有公车,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这么晚了,一个女人独自一个人回家,谁给她的胆?
之前吃饭的时候,她已经拒绝过自己一次,现在又来一次,她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真的不用了,你辛苦了一天,就不麻烦你了,这个时间应该还有公车,我可以自己搭车回去的,你还是先走吧!”被陈苑杰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的又往后退了一小步,而这个动作,正好被陈苑杰看了个正着。
“你”罢想问她到底想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发现从学校里跑出来个人。还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名字。
“陈律师,总算是拦到你了,幸好你还没有走。”
陈苑杰看到来人,自己并不认识,礼貌的笑笑,没有开口接话,继而用眼神询问旁边张蕊,张蕊看清来人,也有些惊讶“呃,司徒教授,您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学校?”
一般大学里的教授,都是和陈苑杰一样,只是签了协议来讲课的,并不算是学校里的老师,所以一般他们下了课,都会自己先行离开的。
“是小张?你也在!听欧阳说了,要不是你,还请不动陈律师来学校讲课呢,真好!”听到声音,司徒教授才转过头来看张蕊。
“司徒教授您叫我阿杰就好了,常听老师说到您,今天算是见面了。”一听到这个不多见的姓氏,陈苑杰片刻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这位就是之前委托他老师来找他代课的那位。
“好好,阿杰,你老师也经常在我这夸你这个得意门生,哈哈!不错不错,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司徒教授看陈苑杰,就像老丈人看新女婿,越看越满意,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司徒兄,你也跑跑得也太快了吧?幸好有追到,还好还好,走吧。”这时,欧阳理事也跑了过来,胖胖的身体,跑得气喘吁吁的。
“看我真是老了,一高兴就把正事给忘了,走走!上次请你来帮我代课,我还没找机会好好谢谢你呢,刚刚我和欧阳老弟作主,定了个包厢,一起去吃点东西,坐着聊聊吧,正好小张也在,走吧走吧,一起去,哈哈哈!”司徒教授很是热情,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
“那”其实陈苑杰是想拒绝的,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张蕊给抢先了。
“那个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加上现在也不早了,我就不去了,你们三位去就好,呵呵。”
句尾,张蕊还讪笑了两声。
“我明天也有课,就去坐坐嘛,不会太晚的,有好吃的,不去可惜哦!再说要真晚了,就让阿杰送你嘛,这不有车的吗?阿杰,你不介意吧?”司徒教授拍了拍陈苑杰的肩膀。
陈苑杰听到这话,摇摇头,笑着看着张蕊“不介意,本来就想谢谢张老师今天充当我的助理,讲课才能这么顺利,现在就借花献佛,张老师也不要拒绝了才好。”
不知是何原因让陈苑杰改变了初衷,非但没有拒绝,还一起当起了说客。
缓过气来的欧阳理事,也开始劝她:“就是嘛,也正好和你说说推荐信的事。”
陈苑杰敏锐的嗅到了些什么“推荐信?什么推荐信?”
“啊,走吧,我正好肚子也有些饿了,在哪呢?”张蕊听到这话,惊得一身冷汗,掉头就坐上陈苑杰的车子。
开玩笑!要让陈苑杰知道,她去当说客,只是为了一封推荐信,还不杀了她?
虽然这不是她提的,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欧阳理事说了位置,陈苑杰狐疑的看了一眼张蕊,就开车将四人带到了目的地。
他们订的地方是一家正宗的日式料理店,连服务生,都是直接说日语的。
请客的倒也大方,四个人一下,穿着和服的漂亮服务生就陆陆续绥的端来了满满一桌的料理。
看到这些美食,张蕊是真的觉得饿了,他们聊他们的,她闲着也是闲着,就直接开吃了,不得不说,高级料理就是高级,味道真是不错!
那三个男人从话说当年,聊到了当今社会的一些触法现象,张蕊也在听,但明显没有美食的诱惑大,她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等到欧阳理事和司徒教授相继出去抽烟时,包厢里就只剩下陈苑杰和张蕊两个人,她都没有发现。
陈苑杰移到张蕊的旁边,好笑的看着她“原来你喜欢吃这个?”
“嗯嗯。”张蕊埋头吃,一时也没在意问话的人是谁。
陈苑杰又问“吃得可开心?”
“嗯嗯。啊,你欧阳理事他们人呢?”当耳边清晰的传来一股热气,张蕊才发现不对劲,下意识的偏过头,由于距离太近,两个人差点就嘴碰嘴了。
幸好她反应快,及时的往后靠了一点,继而还一连退开了好一段距离。
“他们去洗手间了。”看到张蕊像躲病菌一样的躲开,陈苑杰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伸了伸腿,活动活动压久了的双腿。
之后陈苑杰没再说话,包厢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张蕊觉得这气氛真的压抑极了,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突然,发现他们三个人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五、六瓶白色的清酒,吃过日本料理的人,应该都知道那是什么。
张蕊微微皱眉“你喝酒了?”
“清酒而已。”陈苑杰并不看她,说话的同时,又一杯下肚。
张蕊很想说,清酒也是酒啊,但是却没有出声了,因为她没有权利去干涉他,不是吗?
挺好笑的,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他们熟吗?真要细数起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并不多。
她喜欢他,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他呢?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算,不是吗?
既然都不算是朋友,为什么非要她去和他谈上课的事?为什么要做一些会让她误会的事?
为什么非要她来当他的助理?
他们一起吃饭,他送她回家,他对她笑这些都算什么呢?
暗恋一个人,其中的苦楚,真是只有自己才知道。
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太委屈,埋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了。
似察觉到张蕊的不对劲,陈苑杰轻声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但是他的温柔,好吧,她自以为的温柔,又一次的刺伤了她,眼泪终于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没事,我去下洗手间呀!”
因为张蕊是一直跪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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