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像什么?”
“嘿嘿,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你说。看你说什么。”
“更像老婆啊。”
“那以前就不像老婆吗?”
“以前像小姑娘。”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没有这个意思啊,毕竟现在比那个时候要大好多了嘛,我只是想关心的是……”
“关心什么?”
“你没有真的成为别人的老婆吧。”
“除了在戏里当过别人的老婆外,我没有当过。”颜馨婷平静地说道,在他们的谈话中,屡屡提及“老婆”这样的词汇,在外人听来,似乎有一些难以理解,但当年他们就是在表演时,这样称呼来称呼去,那么一种默契与亲切,使“老婆”这个词,早已成为他们思维与记忆中的一个非常平常、带着一点温馨的特殊字眼,所以,他们今天提起这个词,倒复现了对往事的藕断丝连的瓜葛联系。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瞧你那失望劲儿,好像我嫁出去,你才开心似的。”颜馨婷又恢复了调皮的笑容,眼睛故意地瞪了张苏尔一眼。
“没有……”张苏尔一时语塞。“我只是说……”
“这么说,你有老婆了?”
“更没有了。我讨老婆的计划早着呢。”
“你自己不关心,倒会关心别人。”颜馨婷抿嘴一笑,张苏尔恍然记得当年戏装下的颜馨婷也是用这样的轻轻地抿着嘴唇的微笑,打动着他的男孩的心的。
“这么说,我们还可以继续在戏里演下去了。”张苏尔说道。
“谁给你机会了。”颜馨婷嗔怪地望了他一眼。“不过,也有可能,只是这个培训班,也不会演黄梅戏吧。”
“这倒也是。你还是想演戏?”张苏尔问道。
“是啊,当年市里的剧团就想收我了,可是,爸爸妈妈不同意,说黄梅戏现在不吃香了,考大学的时候,分数只够职业学校。早知道那样,我还是进剧团得了。你呢,你也没有放弃,还想学习表演?”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现在这种太现实的生活。如果一辈子,都按照这个样子来生活,我会憋死的。我有一个毛病,非常坏的毛病,我喜欢想像的生活,像舞台上那种,光怪陆离,五彩缤纷的,带一点虚,带一点梦的那一种,我知道那不是生活中的本来样子,只是人们的想像,但我就是这样,就是喜欢在虚一点的想像里生活。”张苏尔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我倒没有你想的这么多,只是,……你刚才说的,正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哈哈,我都说了,我与你开始一起做梦的,现在还在继续做着梦。这叫什么?同病相怜?”
“多难听,我觉得叫……相依为命。”颜馨婷的脸上绽现出兴高采烈的表情。
“你说什么都好。刚才叫你干什么了?”张苏尔问道。
“没什么。昨天我钱没有带足,刚才叫我去补缴钱了。”
正在这时候,跑过来一个女生,拉了一个颜馨婷的胳膊,问道:“你是颜馨婷吗?”
颜馨婷掉转头来,问什么事情?
那个女生指着门口,“全老师找你呢。”
在门口的正是全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