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皇朝
此时正值太平盛世、物庶民丰,疆域版图最大的朝代,边疆小柄无不仰其威声,纷纷前来朝贡,又由于当朝皇帝龙严宗开明的作风,上自朝廷,下至民间百姓都得以和乐的生活,番外的人民也得以自由进出中原境内汲取中原文化,使得民族有了一番大融合。
这天,位于中原边境的小柄“拉苏国”的宫殿中,正在为一场即将展开的盛宴忙碌。
而拉苏国王德拉明的十四个女儿,却悠哉地有的梳装打扮,有的下棋、踢球,好似那些忙碌不干她们的事儿,而他那些儿子们早已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
在忙窜的奴仆里,只见他们不断把大箱小箱的东西扛进扛出;织品、毛皮、镶宝石的银壶、水杯还有民间不易见到的珠宝首饰、绸缎是满满一箱又一箱,而光是那十来箱的手工织毯就足以把宫殿二分之一的地铺满,而数十箱拉苏国特有的香料和豆子,足足十年也吃不完。
蹲伏在树上的小人影儿,数着数着,头都快昏得从枝干上掉下来了,却没有半个人注意到她。
忽然一个瘦如竹竿的干扁身影映入她眼帘,对方高过平常人一个头,细长的四肢摇摇晃晃拎着个看来比他身上的肉多两倍重的木箱子一路走来,而走没几步已是满头大汗、脸色涨红。
“嘻!”树上的人儿掩嘴,忍俊不住的笑出声音。
瘦长男子吃力的走走停停,两旁的仆人早已赶过他,留下他一个人颤颤巍巍,像随时要倾倒下去。
蓦然,他觉得头上凉风灌顶,一个黑影朝他扑下。
“木拉!”
树上的人儿大叫,进跳下来。
“哇--”
木拉受惊吓,手一滑,跌了个狗吃屎,顿时眼冒金星。
旁人见状是捧腹,击掌大笑,却没有一个出手援助,显然对此情况早巳习以为常。
瘦长男子又急又糗,摸着跌疼的**,睁眼瞪向那个站在他面前笑弯腰的女孩--要称“她”是个女孩,真是太抬举她了。
瞧她咧大了嘴,笑得前仆后仰,还一点气质形象都没有的爬树、大叫,甚至乐不思蜀的吓他这个下人。
“云、云飞公主-就别吓人了!这样子从天而降,如果遇上大总管,准会吓死人的!”
木拉缓缓从地上爬起,一脸惊魂未定。他指的大总管达志,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了,专管这些仆役,虽早该退休了,但仍不服老,正拚着老命撑着呢!
云飞满不在乎地从鼻孔哼出一声,双手-着腰,霸道地说:“谁叫你一整天都不知跑到哪去?不来陪我玩!”
“公主”木拉脸色更怪异了。他是宫里的奴才,是要做事的,可不是专门来陪她玩的“木拉是个奴才,公主要找玩伴,该去找王子们和公主们才是呀!”
“才不要呢!他们无趣极了,我还是喜欢你陪我。”云飞坦率地勾住他的手臂,害他又是急得满身大汗。
这王宫排行十的云飞公主就是这样,天真得没有一丝心机,从小就被送到宫里做工的木拉和小鲍主一块长大,个性合得来使他们比其它公主、王子来得亲密,有时公主甚至忘了他的身份是下人而不是她的兄弟姊妹。
“公主,小的还在忙着呢!”木拉急得用他那破烂油污的袖口忙擦着汗。
“忙?”云飞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神放亮着,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最后停在他刚搬的那只大木箱“里头是什么?”
木拉来不及阻止,她已迫不及待的打开那箱子,随后像发现什么天大秘密一样。
“哇!”她张大的嘴足以塞进一颗大卤蛋。
呈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她父王向来珍藏,挂在正殿上的那张虎皮,鲜艳的黑黄纹路交织,锐利的牙一颗也不少,正张大嘴的瞪着她。
这张虎皮是她父王最骄傲的狩猎战利品,据说是名贵的“虎王”历时五年才猎捕到手,但奇怪的是--
她父王最钟爱的战利品怎进了箱子呢?
“哎呀!鲍主,-别乱翻哪!万一给大总管见着了,肯定会害我**挨板子!”木拉忙凑过来,要把箱子盖上。
“等等,”云飞挡住他伸过来的手。“这可奇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干么把它藏起来?还有这一整天大家忙进忙出的是为什么?从一早我数来,已经足足有五十大箱了。是有战事吗?还是要搬家?洪水快来了”
这个公主就是想象力丰富,木拉也真服了她。难怪她是国王最伤透脑筋的一个孩子,也只有她会一大早躲在这里观察,看来要瞒也瞒不过她了。
“咳咳”他咳了几声,故作老沉的对着她轻轻道:“我的好公主,什么都不是,其实是国王将有远行哪!要到中原进贡去。”
“进贡?中原?!”云飞眼睛瞪得更大了。中原--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似的。“木拉,进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到中原,中原又是什么地方?”她连珠炮似地发问。
“就是送东西到遥远的中原见皇帝哪!至于中原嘛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到处都看得到热热闹闹的市集、绿油油的田地,那儿的人都穿鞋子,那的人见了面都要拱手弯腰呢!”
“噗哧!”云飞忍不住又笑出来。这么奇怪的地方-!
她才想要再开口,木拉却一眼瞥见了远远向他们走来的达志,他全身打了个冷颤,忙一口气把箱子盖上,不让她再有捕着他问东问西的机会,抬起了箱子。
“公主,木拉得走了,有问题-问大总管去吧!”语毕,他脚底抹油溜了。
云飞放过了木拉,她当然知道这王宫上上下下有哪个奴才不怕有“铁面总管”之称的达志,但是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想干脆去找达志问个清楚去,
“达志!”她朝他快步跑去。
达志急忙停了下来,怕又要给这么莽撞的十公主撞个正着。
“云飞公主--咳咳!-怎又在廊道跑来跑去?-都不小了,已经十六岁了,还不和-姊姊、妹妹们一样乖乖下棋、刺绣去”他口气严肃而刻板。
云飞一歪头,皱皱她那挺直精致的鼻梁道:“那挺没趣的!”她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不如你来告诉我有关中原的事,中原那地方看起来怎样?”
她的神态充满憧憬。
达志皱超了眉,无法理解这小鲍主怎么会突然问起中原的事,他停了好一会。
“-母后是中原人,不如-去问她,正好王妃也在找-呢。”他说。
哎呀!她还真差点忘了母后是中原人,难怪她觉得那么熟悉。渐渐地,她忆起了母亲小时候曾经提过她来自中原的事。
于是云飞立刻三步并作一步,急奔去找母后,一路上还对迎面搬运东西的奴仆大声嚷着“让开!让开!”
声音在百步外都听得见,奴才们吓得立刻闪到边边站好。
达志看到了这情景,不禁重重叹口气,无奈地摇头。
镇守在中原与临近小柄最重要的边境关口,正是当年为当今圣上打下一片江山的护国王爷齐朝天之子齐安。
齐家上下护国有功,尤以齐安更是平抚许多战事,皇上特封为抚远将军。
今日,因为一名贵宾的前来,王爷府显得格外热闹。
“晚生楚秦昭拜见王爷、将军--”
来者一脸英姿焕发,浓而直的剑眉有股凛然不可侵的气息,刻划在脸上刚毅的线条似冰封了般冷酷。
“秦昭!”
齐安脸上散发无比兴奋,不顾繁文礼节匆匆奔向前握住楚秦昭的手。
从小一同长大的两人,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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