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禁慕与众人辟室密谈。
“烽玉昭在你与欣嫱成亲之后七天内应该就会出现了。”孟云飞道。
“烽玉昭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孟欣嫱简直好奇死了,众人这么你争我夺的就是为了要得到它。
孟云飞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它是一朵奇花。”
“一朵花?什么花可以让人称霸武林?”孟欣嫱觉得好笑,大伙居然为了一朵花争得你死我活的,真是笑死人了。
“欣儿,不得无礼!”应禁慕轻斥。
“无妨。”孟云飞现在对欣嫱是涨满父爱,他疼爱的看着女儿解释说:“烽玉昭是一朵可教人平白增加四十年功力的奇花。”
“原来如此,那我必要得到那朵奇花,以增加四十年功力,到时谁也不是我的对手,看谁还敢瞧不起我!”孟欣嫱一脸势在必得。
“疯丫头,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若烽玉昭用在你身上准是暴殄天物。”贺照圭奚落道。
“老爹,你怎么这么说嘛!”她气愤地跺着脚。
“不然我该怎么说,那种好东西若给你吃了,不等于乞丐把黄金当饭吞,白白糟蹋了!”贺照圭嗤鼻道。
孟欣嫱气嘟着嘴说:“哪有这种爹,专会损自己女儿。”
“哼!”贺照圭才懒得理她,这丫头他清楚得很,绣花枕头一肚子草,不自量力。
“好了,你们别又动气了。”庄馨静无奈的制止他们。一个欣儿已让她头疼不已,这下子又来了贺照圭这个老顽童,府里会安宁才怪!
“是啊,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应禁慕附和。
“嗯,众人在无法抢得欣嫱为妻后,一定会等烽玉昭出现才下手抢夺,咱们这段时间得小心提防。”孟云飞提醒大家。
“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抢着娶我?难道是我这沉鱼落雁之姿,让众人抢珠而不惜舍命?”孟欣嫱又开始自命不凡了。
“你呀,是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干,别不知羞了。什么沉鱼落雁之姿,你还是撒泡尿照照镜子吧!”贺照圭又忍不住的讥讽她。
这话当然又把孟欣嫱气得直喘气。
孟云飞见状,不舍的说:“照圭,你怎么这么说欣嫱,好歹她也叫了你十几年爹。”
“云飞,照圭倒也没说错什么。”庄馨静见那丫头心里就有气,禁慕娶了她,跟上了贼船没什么两样。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孟云飞不悦的说。瞧庄馨静对欣嫱的态度,欣嫱将来在应家定会受委屈了。他可怜的女儿!从小就没娘,连亲爹都是成亲后才得以相认,好不容易成了亲,婆婆却不疼惜,他的女儿怎么这么苦命啊!
“庄主,你也别怪馨静了,她的苦我全明白,这疯丫头定是让她头疼极了。”贺照圭同情的看着庄馨静。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我哪有你们说的那样,不信你们问问木头,他可以证明我有多孝顺守礼。”她用力扯着应禁慕的袖子。
“孝顺守礼?”应禁慕闻言差点没呛到,顿时感到左右为难,一边是娘,一边是妻,两边都得罪不得。
“哼!”庄馨静瞪着儿子冷哼,看他敢不敢睁眼说瞎话。
“你们别再逼禁慕了,瞧你们这个样子,他能说出个啥话来?”贺照圭为应禁慕解围。
“呃咱们又离题了,还是回到正题吧。”应禁慕连忙转回话题。再这样下去,他真会两面不是人,迟早会死在这两个女人杀人的眼光里。
“是啊,咱们又扯远了。”孟云飞也明白应禁慕的难处。“欣嫱,你和禁慕的姻缘早在你一出世就订下了。”
“噢,原来我和木头早就订亲了,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阻止我和木头成婚呢?”孟欣嫱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你身为孟家女,是取得烽玉昭的钥匙,所以众人皆想争夺你,为的是取得烽玉昭。”孟云飞解释。
“我是取得烽玉昭的钥匙?难怪木头要大费周章,故意叫水仙那女人来气我,以掩人耳目。这么说来,木头娶我全是为了烽玉昭,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我。”孟欣嫱顿悟道。想不到水仙说木头并不是真心想娶自己的话是真的,她恶狠狠地瞪着应禁慕。
“欣儿,别又胡闹了,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不自在的道。
“不是那样是哪样?”孟欣嫱很伤心。从头到尾都是她一相情愿,而应禁慕只是为了烽玉昭才勉强娶她,她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正在扯痛她的心。
“我”见她伤心的模样,应禁慕十分不舍,但要他当众表明爱意着实让他难以启口。
“我什么?说不出来了吧!你根本是欺骗我的感情。”她愤怒的大吼。“你扯到哪儿去了?”他有些无奈的道。
“是啊,欣嫱,别胡闹了。”贺照圭连忙安抚她。
“我要休夫!”她大叫。
“你说什么?”应禁慕瞬间沉下脸。
“我我要”这“休夫”两字在他的怒视下,孟欣嫱怎么样也不敢再冲出口。
“不许你再说出这种话!”他怒斥,气她竟轻易脱口说出这种话。
见他发怒,孟欣嫱登时委屈的哭了出来。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应禁慕,却又不便插口,毕竟这是他们小俩口的事,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说什么。
应禁慕无可奈何之下,终于嗄哑的说:“我爱你!”他若再不表白,恐怕她那小脑袋瓜会和他闹上一辈子。
孟欣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木头真说出爱她的话?她愣住了。
孟云飞一听则是喜在心头,禁慕这小子算是有良心,没糟蹋了他的宝贝女儿。“欣嫱,别发楞了,禁慕都已经承认他是因为爱你才娶你,你还不快表示表示。”
孟欣嫱这才欣喜若狂的投向应禁慕怀里,大叫:“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孟云飞和贺照圭见小俩口这般甜蜜,心头自是高兴不已,尤其孟云飞更是安慰的垂下老泪。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为了这娃儿,他已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但庄馨静却满腹不是滋味,想不到她那优秀的儿子竟会真心喜欢这样一个人人见了都要闹头疼的姑娘,真是糟蹋了她的儿子。
“木头,咱们回房吧!”孟欣嫱一高兴就想回房里温存,也不管这会儿是什么时辰,更无视在座的几位长辈,拉着应禁慕便急着离开。
“瞧瞧你们家丫头大白天里说这什么话?我家禁慕都要教她给带坏了。”庄馨静气炸了。
“这”确实是自己的女儿不得体,孟云飞尴尬的想,这都要怪他从小没能亲自教导这娃儿。唉!难怪馨静会动气了。
“你这疯丫头能不能给我放规矩点,别净给我丢人现眼。我就不信教不好你,先打你一顿,教你学乖点。”贺照圭可火了,一把揪住孟欣嫱,就想和她小时候一般,打得她告饶知错为止。
“救命啊!老爹,痛啊!”“还没打就叫痛,你**是着了火不成?”贺照圭恼火道。
“当然得先叫-,痛了再喊就来不及了。哇!救命啊!木头,快来救你亲爱的娘子啊──”孟欣嫱索性扯开嗓门大叫。
应禁慕实在哭笑不得,正想出声为她解围,庄馨静已经忍不住气得拍桌吼道:“够了!”
孟欣嫱果真吓得闭上嘴。糟了!又惹老太婆不高兴了。她小心的瞄了庄馨静一眼,遭庄馨静恼怒的回瞪后,吓得急忙躲到应禁慕身后。
“云飞、照圭,咱们是多年老友了,你们的女儿是什么德行,你们心里应该比我还明白。今天我是认栽了,这媳妇已进了门,想反悔都不成,但今后我会负起教导欣儿的责任,到时我希望你们两位莫怪我对欣儿严格苛刻。”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孟云飞和贺照圭异口同声说。如今他们还能说不吗?这丫头确实需要好好调教。
“两位爹爹,你们怎么可以出卖女儿?好歹你们也得为我出出头啊!”孟欣嫱不平的抗议。
“脸都教你丢光了,还出什么头?从现在开始,最好乖乖听你婆婆的话,我们已说不上话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贺照圭冷哼。
但孟云飞毕竟不忍,正想开口为女儿说上几句,贺照圭连忙拉住他悄声道:“欣嫱那丫头我是知道的,这时可心软不得,否则馨静管不住她的。”
孟云飞只得强压不舍的叹声坐下。
“好了,既然两位都同意,欣儿今后就由我管教了。你们放心好了,我这做婆婆的不会故意刁难她的。”
“你们千万别信她,她分明是要──”
“欣儿,住口!”应禁慕低声喝道。
“是啊,欣嫱,你就别再多嘴了,让爹来告诉你一些关于烽玉昭的事情。”孟云飞慈爱的说。
“哦,那你快说。”孟欣嫱登时大感兴趣的急忙催促。
“别急,这得从你尚未出世前开始讲起。当时武林盛传谁持有烽玉昭便能名扬天下,但只有少数人知道烽玉昭究竟为何物。”
贺照圭接口说:“是啊,当年江湖上为了那不知何物的传言,腥风血雨了好一阵,死伤不计其数。”
“烽玉昭究竟来自何处?为何有此传言?”孟欣嫱好奇的问。
“烽玉昭是来自塞外,长年生长在酷热的沙漠里。可惜的是,百年来只成就那么一朵,而那一朵奇花在十七年前教当年的武林盟主应泰奇所得。”贺照圭为她释疑。
“然后呢?”孟欣嫱急问。
“他得到烽玉昭后,并没有立刻吃下它来增长功力。”
“为什么?这么个好东西,要是我早就吞了,那应泰奇铁定是个傻瓜。”孟欣嫱摇头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贪财好名啊!”贺照圭讥道。
“你们别吵了,还是让我来说吧、”庄馨静神情有些哀凄的出声。
“馨静,你”孟云飞知道她心里的痛。
“没关系,还是让我来告诉孩子们这些往事。”
“嗯。”孟云飞叹气的点头。
“泰奇取那朵奇花是为了要救他的爱妾梅若仙,当时梅若仙和欣儿的娘同遭七星毒怪江昆的奇毒,急需烽玉昭续命。他得到烽玉昭后,却挣扎着是否要让梅若仙服下,因为应孟两家是世交,泰奇与云飞更是生死之交的兄弟,而玉丽中毒时正怀着欣儿,她也急需烽玉昭保命,所以泰奇陷入痛苦的两难之中。他想救心爱的女人,但又不愿见兄弟的妻子就这么一尸两命,结果就在他挣扎之际,竟让江昆将烽玉昭夺了去。泰奇自责不已,与云飞两人一路追踪江昆,怕他已将烽玉昭吃下,后来两人连手重伤了江昆,好不容易夺回烽玉昭,却发现它已经枯萎。两人痛苦绝望的返家后,才发现玉丽在生下欣儿后便去世了,而梅若仙也已是气息薄弱、奄奄一息”庄馨静愈说心愈酸,这些往事总是让她夜不成眠、痛苦不堪。
“想不到我娘死得这么惨,哇──”一思及娘的苦命惨死,孟欣嫱夸张的大哭出声。
“得了,你少在那鬼哭神号了,还是听你婆婆继续说吧。”贺照圭捂着耳朵道。
“哼!”孟欣嫱这才停止夸张的鬼吼,但仍是一脸气愤。
“照圭,欣嫱她是真情流露啊。”孟云飞见女儿受委屈,十分不舍。
“她那要死不活的声音能称为真情流露?庄主,你别被她那几滴眼泪给骗了,这丫头我清楚得很,她相当忘性,不一会儿就会忘了她为什么流泪。”贺照圭满脸不屑。
“好哇!臭老爹,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好歹从前我也对你孝顺有加,你今天居然这么不给我面子。”孟欣嫱不满的大叫。
“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孝顺有加?亏你说得出口。”
“我哪里不孝了?”她双手-腰气呼呼的问。
“你哪里对我孝了?”贺照圭也不满的反问。
“你──”
“够了,你们这一老一小,一个晚上吵了不知几回,到底要吵到什么时候?你们这样让我怎么说下去。”庄馨静心想这哪像父女,倒像对冤家。
见两人终于安静下来,应禁慕才开口道:“娘,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别管欣儿了,她就是这脾气。”他实在拿孟欣嫱没辙。
“好吧。”庄馨静继续回想往事。“泰奇大为自责,都是他犹豫才会误了事,连一个人都救不了。当时,武林中人还不知道烽玉昭已毁的消息,仍不时有人来夺宝。传说烽玉昭流落谁家,当夜那一家定无一人幸免,就这样无辜死伤了数千人。泰奇见烽玉昭根本不是救人之物,而是不祥的,虽然它已毁,却仍能教人为了它杀红了眼,他在心灰意冷之下,毅然决然带着爱妾离开,甚至不惜抛下妻儿,只留下一封信。”
“信上写些什么?”孟欣嫱十分好奇。那应泰奇真是狠心,居然就这样带着爱妾离开,对妻儿毫无情分。
庄馨静神情木然,似乎在麻痹自己的情绪。“他信上写着:谁家儿郎娶得孟家女,烽玉昭便落谁家。”
孟云飞叹口气接下去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要平息风波,让武林恢复平静。事前他便曾告诉我,要我为了武林的和平及众人性命,牺牲骨肉亲情,妥善安排好欣嫱,别让不肖之徒伤及她,因为唯有这么做,才能暂时阻止武林不断的流血厮杀。”
“所以爹才会将欣儿托付给贺前辈,从此父女无法相认,怕的就是泄漏了欣儿的身分,为她招来危险。”应禁慕了然的说。
“是的,父女亲情这么一断就是十七年,漫长的十七年啊!”孟云飞感叹的泪下。
“爹!”孟欣嫱鼻子一酸,扑进孟云飞的怀里。
“我的宝贝女儿。”孟云飞也抱着她痛哭。
在场众人见此情景,皆不免感到心酸。
良久,孟欣嫱才哽咽的问:“爹,那我又怎么和木头从小就有婚约?还有,烽玉昭早已枯萎,如何再现?”
“这让我来告诉你吧。”庄馨静接口“应泰奇便是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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