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搂着赤(和谐)裸的安然,陆渐红居然一点旖念也没有,他是真的在感动,他能体会到安然对自己的关心和痛,就像在他父亲去世前那样,他心中的痛无可遏制。那一刻,他们是圣洁的,同时他也体会到了安然对自己的感情,在这刹那之间,陆渐红对安然的情感已经由感激升华了,只是具体升华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感到一丝罪恶感,忽然之间,他觉得有些亵渎了对郎晶的感情,自己怎么会拥着一个不是郎晶的女人呢?因为对郎晶的情感,所以陆渐红对怀中的安然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这一夜,是谧静的,没有什么言语,只有草丛中的昆虫不时发出的鸣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一夜,他们静静的看着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安然当然已穿好了衣服,依靠在陆渐红的肩头,像是在对陆渐红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好羡慕一个温馨的家,这是我最大的期望。”
陆渐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安然一个承诺。
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安然才笑着说道:“渐红,谢谢你陪我度过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夜。”
陆渐红无语,他当然不知道,安然的心很痛,因为她的父亲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好好的休息了两天,周一,陆渐红回到了单位。
在早点名会上,由组织委员宣布,陆渐红任职高河镇党委副书记,分管工业和招商引资工作,高兰同志主持宣传工作。
这个宣布证实了大家的猜想,会后,大家纷纷向陆渐红祝贺,关系好一点的开着玩笑,让陆渐红请客。陆渐红不是奢侈的人,当场答应晚上到奇芳园一聚,以增进感情。陆渐红知道,人是混的,工作是靠配合的,自己的能力再强,也达不到独挡天下的境界。
农经站长贺保华也找到了陆渐红,他的口吻异常客气:“陆书记,恭喜你。”
“贺站长,你太客气了。”
贺保华道:“中国人的传统都是为了下一代,我已经老了,混个农经站长已经算是走了狗屎运,我担心的是子健,他虽然比你小不了几岁,但是社会阅历、工作能力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陆书记,有空的时候还请你多指点他一下。”
在洪山县,公务员的待遇和事业单位相比要高出不少,所以陆渐红懂得贺保华的意思,表态道:“子健的工作态度很好,至于能力既有先天性的因素,也有后天性的培养,我相信,只要他付出努力,肯定能得到回报。”
陆渐红曾是贺保华的下属,在年龄层次上,贺保华可以做他的父亲,但此时陆渐红完全是以一个副书记的口吻在说话,只是说的自然,听的也自然,在官场,职位决定一切,所以贺保华听在耳中,也没觉得有什么,得到了陆渐红隐隐的表态,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那先谢谢陆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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