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尔瞧他脸色阴沉难看,不由得微微紧张起来:“萧庭月,怎么了?”
“没事。”萧庭月抬手抚了抚她柔软额发:“这些事交给我,你好好养病。”
星尔却咬了咬嘴唇,抬眸定定看着他:“萧庭月,我们这一次和解也可以,但是从今往后你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任何信任,那么我们早晚还要爆发矛盾。”
萧庭月闻言,倒是蹙眉认真思量了一番,一直将她当作冒失冲动的小孩子,可如今看来,这小孩子也长大了,再不能入从前那样待她。
既然是夫妻,那么夫妻之间,本来就需要心意相通,她说的不无道理。
“好,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萧庭月认真开口,星尔听得出来,这不是哄小孩子的口吻,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他该将她当作一个成年人来看待,将他真正的当作他的妻子,而不是一个附属,一个累赘,一个逗着哄着的小孩子。
“萧庭月,我只相信你这一次,如果以后,你再和你从前交往过的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你听好了,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我会嫁给别的男人,和他们生儿育女,我会彻底把你忘记的干干净净……”
“你敢!”
萧庭月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眸色深沉,声音强势:“你想都别想姜星尔!”
“你别以为我说的气话,我什么性子你很清楚的,我眼里揉不下任何沙子,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也就罢了,但你既然说了喜欢我,那就只能喜欢我一个,永远只喜欢我一个!”
“也不知道是谁从前哭哭唧唧的说,萧庭月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嗯?贪心的小东西,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宠你,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萧庭月捏了捏她雪白的耳,声音里却含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我就是得寸进尺怎么了,从前是从前,从前你不喜欢我,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当然不一样,萧庭月,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但是我的心也是心,也是有血有肉的,你伤的次数多了,那颗心死了就是死了!”
星尔蹙了眉毛,目光灼灼望着他:“你觉得我贪婪也好,得寸进尺也好。反正该说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如果做不到,大不了我们就一拍两散,我知道我和你分开,我会很难过很难过,可是再怎样的难过,大约也好过看着你人在曹营心在汉……”
“真不知道你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姜星尔……”
萧庭月轻叹一声,低头亲了亲她饱满的额头:“换做别的人,我早就翻脸走人了,可偏偏是你,让我毫无办法,家里有个小醋缸,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人在曹营心在汉?”
“反正我不管,你的心里就只能装着我一个。”
星尔伸手,轻轻戳着他胸口心房那一处:“你要是敢让别人进去,我真的会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的……”
……
银灰色的宾利欧陆缓缓在一栋新式公寓楼下停住。
这里距离蓉城近一千公里,正位于京城和蓉城之间,远在京城的赵家三少爷一时心血来潮,决定要给自己颇为投契的‘哥们儿’一个大惊喜,就从京城直接杀了过来。
赵靖慈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赵家教子严苛,驾照都不许他去考,赵靖之被他软磨硬缠磨的实在没办法,只得应下他出门,原本他是要亲自开车与他一起的,却不料临行之时被公司事务绊住,只得托了裴昭走这一趟。
裴昭身体日益痊愈,裴老爷子已经决定在新年后,将裴家事务一一交付到裴昭手中,因此,元宵节前这十来日,就成了裴昭最后一段清闲的日子。
也是因此,他方才能陪了赵靖慈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