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淮拿出来看一眼来显,是他母亲。
他接起来,起身往外走。
任明远把刚刚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不禁为柳昊默哀,这小子机会渺茫了。
小姑娘喜欢成熟型的。
柳昊看了眼牌桌,“打牌吗?”
楚桐面露犹豫。
“输了算我的,”柳昊笑说,“玩一会儿?”
任明远察言观色,体贴解围,“我跟你玩儿,小姑娘可能不太会。”
楚桐向他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柳昊说,“那好吧。”
俩人去了不远处牌桌,周围终于清静了些,楚桐松一口气。
神经稍一松泛,就想起方才邵易淮的模样。
她还是不甘心,从头到尾,她都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不管她是主动接近还是主动退出,他都不动声色。
越想越觉得憋闷。
包厢里有人抽烟,空气愈发沉闷滞重。
她站起身,略一思索,寻到柳昊旁边,拍一拍他的肩,微弯身凑近了点,“你有烟吗?”
她身上一股温暖的香味,声音又轻柔,柳昊绷紧了一瞬,说,“有。”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
楚桐从中抽出一支,说,“我下去透透气,很快回来。”
她能这么自然而然地来跟他凑近了说话,柳昊心里高兴极了,觉得有进展,“去吧,我打几圈,然后去找你。”
楚桐提着裙子沿着旋转楼梯下来。
邵易淮一手擎着手机贴在耳边,站在通向后院露台的走廊里,在她转过楼梯拐角时就看到她了。
站在水晶吊灯下时,她也看到了他。
略顿住脚步,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楚桐才重新迈步,还有几米远,她就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一笑。
客套的笑容。
擦身而过之前,邵易淮插在裤兜里那只手抽出来,极淡地一抬,说,“稍等。”
楚桐停住脚步。
她能看到,他的手机还在通话界面,他却浑不在意似的,极自然地脱下西装外套,“多穿点,外面冷。”
嗓音淡而温和,像之前那么多次与她说话时一样。
楚桐不接。
她搞不懂他,她想哭。
邵易淮微顿了下,亲手为她披上。
西装外套内侧残留着他的体温。
楚桐心里几要决堤。
如果不明不白的关系已经结束,他还是要这样对她,那她要怎么办?
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执拗地仰脸看着他,眼眶红红,“邵先生,不必再照顾我。”
邵易淮凝她两秒,抬手对电话那头说,“明天再联系您。”而后干脆地挂断,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箍住了她后腰,另一手推开旁边的门,几乎是半抱着她,把她带到门内。
门板在背后关上,咔嗒一声。
室内昏暗,只有院落内点点照明灯透过窗户映进来。
他的手已经撤走了,可后腰好似还残存着那灼热的温度,箍上来的那一瞬,那力道让她心惊。
她忍着想哭的感觉,问,“……您是要做什么?”还是不免带上了点哭腔。
邵易淮单手撑在她头顶门板上,低着眼,声线也一并低着,“哭什么?”
“我搞不懂你。”
她第一次用“你”替代了“您”。
邵易淮微屏了息,平和地问,“我哪里让你迷惑了吗?”
“哪里都让我迷惑。”
她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了。
果真是小孩心性。
邵易淮有些想笑,可如果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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