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寒假桐桐回来,当时她就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出,桐桐这段“恋爱”关系,恐怕不是正常的关系: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桐桐与她,一向比寻常的母女更亲近,从小就爱对她叽叽喳喳,大事小事讲个不停,唯独对这“恋爱”对象,三缄其口,即便她追问,她也什么都不愿意讲。
再加上,这男人对桐桐出手阔绰,动辄头等舱机票、专车从机场送到家门口……
楚清荷再不愿,也不得不做最坏的猜想。
她年轻时,世道比现在更乱些,南下打工时,周围仗着美貌傍大款的女孩海了去了,可哪个落到好下场了?真以为有钱人的口袋那么好掏的?如果不图钱,那更糟,最后钱财人情随着青春一起付诸东流。
她也吃过亏。
当时跟过一个南方大老板,她心高气傲,豪言不图钱只图一颗真心。最后呢,被人家原配妻子派人打了个半死,靠着小姐妹帮衬才捡回条命。
她更知道,贫穷女人若只有美貌,那这份美貌便是灾难,即便你不愿往那沼泽里踩,也有无数双手拉着你推着你要你进去。
那是多么甜蜜的陷阱啊。
所以……所以桐桐要离开她北上求学,她千叮咛万嘱咐,还托向承远照顾,就是怕桐桐走上这样一条歪路……
可,她想也该知道,桐桐长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能躲得掉呢。
京市那样的地方,诱惑太多了。
可,即便是种种大道理当先,即便是种种箴言悬在头顶,架不住桐桐明显乐在其中。
所以她不愿去干涉,让她快乐一阵儿没什么不好,总归是有期限。
能让桐桐,这么一个聪明活泼的可爱女儿如此盲目地一头扎进去,那男人一定很有魅力。
果不其然,即便刚才在阳台上偷瞄时匆匆一瞥,只能看到那男人包裹在西裤中的腿那双铮亮的皮鞋,也能看得出来身材高大,气度不凡。
这更让楚清荷绝望心痛。
她可怜的女儿,若是爱上了这个男人,那要怎么办?若分手时失魂落魄要死要活,那要怎么办?
她年轻时见过太多了,被有钱人玩儿了之后丢掉,受不住刺激跳楼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算一算,至少也一年了。
该收手了吧。
要不然,桐桐要把整个二十啷当岁的花样年华全部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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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叔开着导航,按照楚桐说的,把迈巴赫开到附近一家新开的商超。
楚桐问,“这么远,怎么会开车来?”
“车本来在沪市,开过来不远。”
离老远就能辨认出那家新开的大型商超,隔着雨幕,人头攒动,挤挤攘攘。
楚桐回头看了一眼邵易淮,这男人衣冠楚楚,大衣西装到皮鞋,皆是纤尘不染,从头到脚都写着高贵俩字,要他去跟置办年货的人一起挤超市……
实在有损风雅。
邵易淮看她这上下打量的眼神,又撇撇嘴的模样,不由笑道,“怎么了?”
“……要你去挤超市,实在是……”
邵易淮失笑,“这有什么,我也是个人。”
他通过前挡玻璃看过去一眼,人确实很多。他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楚桐立时大笑起来,“你看看你,刚刚答应,马上就皱眉头了是不是。”
“笑我是吧。”
邵易淮把她抓过来,顺手升上挡板。
她边笑边挣扎,“我错了我错了,不该笑你。”
他控住她后脑勺,声线低几分,“别乱动了,让我亲一下。”
低沉性感的嗓音入耳,楚桐像被束住了手脚,一下乖巧起来。
邵易淮轻轻笑着吻一吻她的唇。不知是不是回了自己家的关系,她莫名有点放不开,他声音极低,枕畔秘语的程度,“舌头给我。”
她试着探出一点舌尖,被他捕捉到,舌尖被吮吸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软了,口腔一松,他的舌便钻进来,往深处探,一下一下摩擦过她的舌她的上颚,像极了那个动作。
这让她并紧了腿,唔一声。
冬衣确实有点厚。
棉服外套被扯开,薄薄的贴身针织衫被从牛仔裤里抽出来,而后撩开。
他的手有点凉,激得楚桐惊叫一声,被他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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