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便接过药瓶,然后又轻轻揭开面纱。
面纱被揭开,甘宁远呆住了,他从未想过世上会有这样美的容貌。
呆了片刻回过神来,从药瓶里倒出一枚米粒大小的小黑丸。
服了药丸,甘宁远又为其蒙上面纱,继续驾车赶路。
不时到了平洲郡,马车在一间药铺前听了下来。
甘宁远钻进马车,本预将粟心音抱下车,不料后者竟已经好转不少。
“粟姑娘,不如我带你去药店里找郎中开些药,这样你恢复得快些。”甘宁远说道。
“我不下车,你替我去药店里抓些药!”粟心音盘膝坐着巍然不动,冷冰冰说道。
甘宁远只好按照粟心音所说的药方抓了药,赶着马车出了郡。
在五封山下,甘宁远停下马车,烧火煎药,粟心音打开车帘,但双眼紧闭,打坐恢复着。
“你为何救我?”粟心音蓦然问道。
“粟姑娘多虑了,我见你昏倒在那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甘宁远不在意的问答道。
粟心音不再说什么,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有些阴晴不定。
药熬好了,粟心音喝下一碗后并没有太多好转。
甘宁远心想五封山周围不太平,喂了马,便继续走。
及至傍晚,他们不知不觉走了三十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甘宁远只得在野外生了堆火,摘些野果充饥。
一路上粟心音都昏睡着,此时精神才好了稍许,不过她仍不下马车。
“粟姑娘,你的药是不是不管用?”因为粟心音不见好转,反而更虚弱了,他才有此一问。
“这毒十分古怪,我解不了!”粟心音淡淡回道。她向来不多言语,和甘宁远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
“那粟姑娘可知道谁能替你解毒?”甘宁远又问道。
“药谷。”粟心音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道。
之后,甘宁远问话她便不答,于是他也不再自讨没趣,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继续赶路。
路上,甘宁远问明了去药谷的路,既而犯了难,因为按照这样的速度,去药谷至少得一个月,以粟心音现在的状况,想要撑一个月无疑是痴人说梦。
如此行了两三日,粟心音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虽然知道普通药不起作用,但甘宁远还是耐心喂药,同时,他将粟心音身上的银子也拿了出来,五十两。
这些银子若做盘缠就够了,可要是再沿途抓药,那边捉襟见肘了。
“糟糕,这样下去可不行。”甘宁远在马车上垫了个馒头,愁眉不展的想道。
又钻进马车,粟心音呼吸微弱,脸色青黑,已是朝不保夕。
“不知道那些图案对她有没有用!”甘宁远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他先将内力缓缓渡如粟心音体内,想要她清醒片刻,以便自己传授所学的古怪图案。
粟心音果然转醒,可无精打采,浑身无丝毫力气。
甘宁远将她身子摆成一个扭曲的姿势,然后告诉她运气调息。
也不知道粟心音是否听进去,只是每当她昏过去,甘宁远便渡些内力给她,为其续命,如此数次,甘宁远也累得快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