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可以一战

    楚蓉开着车带着我和老顾来到一处小区，小区有些年头了很破旧，像是一些单位早年集资盖的职工宿舍。看样子不久要拆迁。这些年全国到处都是大工地，到处都在建设。这个小区进度慢了了点。窄窄的街道边都是小商贩，烟火味道却很浓。路上我把我接到的神秘电话的事情大概和老顾说了一遍。而这个宋大明的情况也说了一下：“这个人以前也算一个警察水警，因伤内退。”楚蓉问：“什么叫内退？”我说：“就是不上班，但是有工资拿。”这些消息是楚蓉调查来的。好笑的是她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楚蓉说：“难怪，天天待在小酒馆喝酒。”顾谦没有表现出好奇。或许一切只是表面现象。有人走了过来，站在车边对楚蓉耳语几句。楚蓉说：“宋大明现在就在街边的小酒馆喝酒。监视他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说：“下车我们也去小酒馆。”小酒馆里十几个桌子，桌子不大，大概能做四人个人。坐的就简单了点，是两个大条凳。这种条凳在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凳子比较宽大概有三四十厘米坐着还算舒适。这算是改进的条凳，因为以前农村的条凳一般只有一二十厘米，坐上去有点隔屁股。可能是在饭点了，小酒店的上坐率估计已经过半。我看了一下，食客全是老年人。宋大明傍边的桌子是空着的。我们就坐了上去。老顾还好放到人堆了，就看不见了。可是楚蓉却太扎眼。这种小馆子年轻人不愿意来。都是去吃日料西餐去了。这个小馆子所以能经营主要就是退休的老人。他们在城市里可能有些产业，有的还有不菲的退休工资。所以天天也不在家做饭了。就到这种小酒馆吃饭。这种小酒馆装修简单，但是卫生还算干净。

    我们坐下后，来了个中年妇女，送了个菜单上来和一壶茶。老顾拿着菜单看菜单。中年妇女打量着楚蓉然后说：“小姑娘看着面生，你是谁家姑娘在外面工作不常回来是吗？”这里吃饭的可能几乎都是街坊邻居。所以她认为楚蓉也住这里。楚蓉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中年妇女也没有追问。老顾点了几个菜，上菜还比较快。楚蓉没有动筷子，也没有动。只有老顾吃了几口。我偷偷瞧着宋大明，他喝了口酒，用手抓了花生米放进嘴里。我看了一眼酒瓶，还真是二锅头。他们调查的确是仔细。

    宋大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停留了片刻，弄的我心里一惊。顾谦楚蓉突然警觉起来。然后说：“先生借个火。”我慌忙在身上找打火机给他点上，他不阴不阳的说了句：“谢谢。”不肖的瞟了一眼我们桌子上没有动的菜。然后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宋大明的这个的小举动，让我感觉有点奇怪。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他的借火的举动节奏不对，他站到我面前看着我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了。而因为这点时间，我们的反应都显得有些不正常。我有点懊恼自己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啊。这时候楚蓉接了个电话。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肖燕，请你赶紧回去，她发现太空中有异常。”我心里一惊心想坏了难道是方程式来了吗？我说：“她说了是什么异常吗？”楚蓉说：“没有说。”宋大明的事只能先不管了，我说：“走”。我们起身结账迅速离开了小酒馆。

    我们上了车，可是这段路很窄人又多。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这件事情或许只能通知军方，空军或许能拦截几个方程式。我在造星是见过方程式的战斗机群。他们的机群我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动力系统，但是显然能飞不是用的流体动力学。它们没有明显的机翼。可以在太空里飞行。而地球上战斗机只能在大气层内飞行。速度灵活性我目测都能看出远远不在一个技术等级上。我想起高虎说的话，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么就积极面对。可我又想起我对梅格说的话，落后的野蛮文明打败高等文明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我想我不该太沮丧。假如方程式在太空作战是有优势的，那么在大气层内作战优势是不是还在就不好说了。人类的战斗机的发展环境和方程式不一样。在大气层内阻击方程式或许可以一战。想到这我心里一振。老顾察觉到我的变化：“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我说：“还不成熟，先观察观察。要做些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