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直梁冲周时薇点点头,示意是真品。周时薇这才放心,“既然如此,不知先生打算换多少银两呢?”
“这一千两如何?”方文赋试探的询问,他知道这东西值钱,但是到底值多少却不清楚,万一要价太高没人买,那不就亏损在手里了吗?
奇珍馆的周老板可是一等一的富商,倘若她都买不起,那就真的没人买得起了。
周时薇挑眉,“黄金?”
“不不不,当然是白银啊。”方文赋连忙摇手,一千两黄金那可不得了,这茶叶再值钱也不会比金子还值钱。
陆直梁刚想开口,周时薇就按在了他的手上,“一千两白银不是小数字,倒没那么多现钱,我这带着一百两银票就先给先生做定金。”她取出荷包,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方文赋。
方文赋擦了擦冒汗的手心,小心翼翼的接过这银票,“周老板我是放心不过的,素来听闻您做生意千金一诺,最是诚信不过的。”
信任是一回事,但是还讲究证据。周时薇说道,“方先生可有纸笔,我们立个字据,我带茶回去,剩余的银票让下人给您送来,白纸黑字你也不用担心我赖账。
这位公子可是礼部尚书之子,让他给我们二人做个见证,也不至于贪了这茶叶。”
“好好好。”方文赋连连赞同,又有字据又有见证,周时薇又是开店的也跑不走,她的生意大得很,不至于贪自己的九百两。
立下字据,周时薇就带着这一两茶叶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你不该这样,一千两黄金也是使得的。”陆直梁太过清楚这金缕叶有价无市,一千两黄金换一两金缕叶,也是值得的。
周时薇瞥了一眼陆直梁,不当家不知银钱得来不易,耐心说道,“做生意自有生意经。
谁会有那么多金银?陆公子要是家财万贯愿意一掷千金,这茶就让给陆公子了。”
做生意,赚的就是差价,一千两黄金买入,那还卖的出比一千两还贵的价格吗?放在奇珍馆,再请达官贵人一赏,作诗夸赞,几番操作下来这才值一千两黄金。
陆直梁摇摇头,无奸不商果然不错,何必与这女子斤斤计较,可惜他陆府清贫,连一百两现钱也拿不出来,白白失了这机会。
毕竟隔行,陆家是做官的不懂商实乃正常,周时薇转了转眼睛,换了个话头,柔柔的说道,“听闻陆郎泡茶的手艺可是一绝,待会回去之后,可否能劳烦陆郎为奴家泡一泡这金缕叶。”
陆直梁欣然应允,他替周时薇判断真伪,本就该有所得,品茶最是风雅,即便对面坐的是周时薇,也无所谓,金缕叶可比周时薇惹人喜欢。
莫名沾了金缕叶的光的周时薇正在思考该怎么操作,将这茶卖出去,大赚一笔。商人富有不假,可税收也高,只能拼命赚钱,拼命纳税。
不同的人泡茶,泡出来的味道也是大相径庭的。
周时薇没那么多讲究,随手烫水一淋,去除渣沫废汤,再泡一次便完事。按照她这方式,再好的茶都发挥不出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