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挠了挠头,“东郡?兖州?东阿?这么耳熟呢?好像这次有事情做了!”
且行且战至兖州,时间已经到了八月份,天气已经转凉,正适合突袭作战。
张郃这几天十分亢奋,因为据斥候来报,在兖州兴风作浪的,正是当年对张郃等人出手的卜巳一行人,有机会先报一点仇。
于是他请求此战作为先锋,皇甫嵩当然没有意见,反正张郃有机变,所带的军队也是京中骁骑,即便是没能攻下或者失败了,也可以让曹操等人接应他,问题不大。
张郃此次行军,并没有和黄巾通名过,加上这几年来张郃蓄了须,卜巳等人竟然没有认出他来,且战且退,据守仓亭。
虽然张郃屡战屡胜,但所带兵士跟卜巳等人黄巾军人数相差很远,强攻黄巾据守的营地,必然会吃大亏,肯定要想办法,不能只靠勇猛的武力。
仓亭这个地方,虽然有草,但是草低且绿,并且邻水,长社火攻是复制不了了;要说他邻水,可是入秋一来水量越来越小,想水攻,蓄水就是个麻烦事,再者说仓亭驻军扎营的地方在较高之处,所以水攻也完全没机会。
张郃抓耳挠腮,早知道把徐庶一起拎过来了。
突然外面有人来报,军营前有一自称“仲德先生”的人来拜访,张郃挠头,那是谁啊?不过不影响张郃出去看了看
,见到人之后还真有那么点印象,不过不认识。
“我就是张郃,不知道您是?”张郃屏退了守卫,站在营门口问道。
“我是东郡程昱程仲德,”程昱抚须问道:“不知程允程文应可在?”
张郃疑惑,“你问文应做什么?他当然没来了,他刚十二岁谁会带着他上战场。”
程昱笑了笑,“将军看来是忘记我们曾经的交集了,当年在东阿泰山,我与程文应有过一赌,今日便是来履行赌约的。”
张郃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先生快快请进。”这他就忘不了了,他之前只知道程允带着救兵把他们从太平道观救了出去,但救他们的是什么人他完全不知道。
他也曾经问过程允,程允笑而不答,问多了就是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让张郃各种抓耳挠腮。现在果真是知道了,让张郃对程允的敬佩又多了一层。
等将程昱请进帐中,张郃抱拳行礼:“多谢当年先生的救命之恩,郃无以为报,之后先生但有差遣,赴水蹈火,宁死不辞。”
程昱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将军言重了,您今天过来是平灭反贼的,不是来报恩的,我们还是谈论一下如何击破屯驻在仓亭的黄巾吧。”
张郃听闻军国大事,立刻收敛情绪进入状态,“现在黄巾据寨而守,我部兵马数量处于极大劣势,黄巾渠帅卜巳、张伯、梁安等人,也是当年泰山道观的那几个败类,不过暂时还没认出我。”
程昱点点头,“既然黄巾据寨而守,没有丝毫主动出击的意思,我们就给他们买个破绽,引诱他们出来一战。”
“所以我们趁半夜袭营,与他们交手并假装不敌,既然贼将和你有过旧怨,那你就在交手的时候,把你们的旧怨说出来,给他们一个避免你再次报仇,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假象,他们一定会带兵而出。”
程昱看了看地图,“往北边撤退,直到黄河。到黄河后,鼓舞士气,背水一战。”
张郃也看了看地图,“这周围有矮树丛,我们先埋伏一些部队在矮树丛里面,等到黄巾贼经过的时候,与我等一同杀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黄巾慌乱之下定然四散逃窜,此战,可胜!”
程昱点了点头,“张将军果然巧变制敌,谋定而后动,这样的话,就看将军如何大破敌军了,我等将军凯旋归来。”
张郃抱拳称谢,连忙去点兵,程昱叫住了他,“和我一起过来的有一名壮士,是我的老乡,在邻县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这次先让他跟我一起吧,等之后回洛阳,让程文应安排一下。”
张郃点头同意,准备晚上突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