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还没说话,王凌就义愤填膺,“我叔父忠于大汉,绝无二心,维护大汉统治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怎么可能参与叛乱!一定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故意嫁祸于他!你的恶行一定会被世人所唾弃!”
程允瞪了他一眼,“我说司徒叛乱了?我只是说他做了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并不是说他和吕布一起叛乱。吕布军也不是为了司徒报仇才杀的李通,而是李通奋力抵抗叛军,英勇就义。”
貂蝉垂泪,“你口口声声说我义父不是死于你手,他却死在了你麾下都尉手中,这和死于你手有什么区别!”
程允烦躁,“你这个疯女人怎么不讲道理!我前天晚上还在河东呢,用什么约束一个远在洛阳的都尉啊!再说他李通又不是我的亲信,我的亲信都出城去救我去了,不然司徒怎么可能去西园策反李通!”
让卫士把王晨拎了过来,“你问他,是不是我前天晚上还在河东,没法指挥洛阳事情,否则别说受伤了,即使吕布拼了命,他并州军也不可能动我半根汗毛。”
王晨浑浑噩噩,“早知道吕布靠不住,不如让叔父带人亲自去截杀你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空有一身好武力,却总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怪不得会成为叔父的棋子。”
王凌闻言甚至忘记了愤怒,失神不言,王允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严肃威厚的长
者,听见王晨的嘟囔,形象忽然就崩塌了,原来王允一直都在谋算设计,不仅把吕布视为棋子来操控,还把他的义姐貂蝉搭了进去,这还是那个督促他学文习武的长者吗?
貂蝉也很难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义父把自己许配给吕布,即使是做妾也不心怀埋怨,可又让自己魅惑程允,想用自己为媒介引发二人的仇怨,貂蝉当时心想,就算报答他这些日子的恩情吧。
没想到一计不成的他却还不死心,非要置程允于死地,不仅没有除掉程允,还把自己搭了进去,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报仇,有些心灰意冷。
见三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程允也没有了和他们再多说话的打算,摆了摆手,“你们好自为之。若是一意孤行,想要找我麻烦,我能放得过你们一次,放不了你们第二次。”
说罢随意摆了摆左手,转身出去,不再理会三人,两个卫士看了看,放下了王晨和王凌,也跟了出来,既然骠骑都放话让他们走了,就没有必要守在这里了,回去归队吧。
程允去见黄忠,黄忠迎了上来,见程允脸色不太好,心道又出了什么事故?也没细想,只请他上座。
黄忠眼尖,看见程允背后又印出血迹,心下一愣,不禁问道,“主公这是又和人动起手来了?”
“嗯?”程允疑惑,见黄忠示意自己背后又流血了,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哦,对了,汉升,除了王异一行人我带走了之外,王允家三个人我也放了,儁义问起的话你跟他说一声。”
黄忠点头,笑了笑,“儁义之所以把他们关在这里,是因为的确不太符合规矩。他们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文和文优担心吕布和王允生擒你,才让元直带着左右羽林卫把王家给抄了,抓了三人,后来给押送到你家去了,关在你家不合适,才关到我这儿。”
程允失笑,“真佩服他们两个的脑洞,能想到这么神奇的计谋,这是看穿了动手抓我的人是吕布的人,不是王允的人。王允肯定会把三个族子给卖了换掉我的命,而吕布就会放了我换回貂蝉。”
黄忠点点头,“既然主公已经安全了,再押着他们的确是不合适,放了就放了吧,本来应该我直接放了他们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情。”
程允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让义公送我一趟吧,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