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挡在身后,不再看她,返过来看刘辩。
什么让程允大吃一惊,让何太后震骇无比?
刘辩杀了董贵人!
残杀不足以形容刘辩的行为,这简直是虐杀!
惨不忍睹,不可言说,只能以一个词来形容,丧心病狂!
他还不停手,一刀又一刀,扎在董贵人身上,就像是把董贵人当成了程允,不停下,周而复始。
程允眉眼乱跳,“出去!”
何太后身体一颤,知道程允说的是自己,提起裙裾退了出去,之前的血腥充斥在脑海,她想哭,又不敢,也哭不出来。
程允没有上去拉开刘辩,也没有退出去叫羽林卫,只是对着双目失神的刘辩淡淡说道,“陛下对董贵人的喜爱,我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如今董贵人仅仅是因为父亲拿走传国玉玺的事情而被牵连,陛下就这样残杀了她?感情对于你来说就这么的无所谓吗?陛下竟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刘辩眼神微动,面无表情,“程文应,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结局吗?这不是你手下想要看到的结局吗?如今看到了,在那里又说什么风凉话!”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程允神色古怪,嗤笑他,“他们怎么想的可能被你发现了,但我怎么想的你好像不怎么关注
?我跟你阐述了董承拿走传国玉玺的事实罢了,没有觉得董贵人一定不能陪伴你左右,只要你愿意,她也对董承的死没有芥蒂,我一个外人,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程允神色危险,“陛下,希望你能够看清现实,我始终是一个臣子,我会尽力做臣子该做的事情。至于权力,为了一个传国玉玺,就可以亲手虐杀掉自己的嫔妃,把权力给现在的你,我们还有活路?陛下站在我们的角度去思考一下。”
呼了口气,“我不在意,但陛下在意,太后在意,这皇位是不是你的。要知道陈留王如此低调,又何尝没有希望陛下与我撕破脸皮,带我同归于尽,再继承大统的打算呢?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早慧的人,去年就可以在被张让段珪俘虏刚刚被解救惊魂未定的时候,冷静地处理事情了,现在如此低调,有个词语不知道太傅教过你没有,叫韬光养晦。”
刘辩眼神一缩,手下的动作都停了,颤声问他,“你是魔鬼吗!你又挑拨离间我和皇弟的关系,你居心叵测!”
程允摊了摊手,“陛下爱信不信,只要陛下别再阻挡我为大汉做事,大汉的永远是你刘辩的大汉。但陛下要总是阻挡于我,说不得这个您的大汉,只能会变为刘家的大汉。我对皇位没有兴趣,刘虞对皇位没有兴趣,那刘焉刘岱刘繇,可不会都这么想,何况还有...刘协?”
见刘辩不出声,程允也没有了再和他说什么的打算,“言尽于此,陛下多多斟酌,你的母亲,何太后,掌政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她一个女人,要顶着吕后第二、牝鸡司晨的名声帮你打理这大汉,对她有什么好处?没有,全是为了你真正的长大,能够平稳地接手这皇帝的位置。与我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真的对皇位不屑一顾,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信。
无所谓笑了笑,“陛下,臣还要去梁县阻敌,不再多说,对你母亲好一些,你是她的全部了。”
出门时候,看了一眼哭到梨花带雨的何太后,程允嘴角一翘,“希望太后晚上别做噩梦,陛下情绪还不太稳定,建议你们都找太医要些安眠定神的方子。臣还有要事,就不多待了,臣,告退。”
何太后见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身影,心下感动,又看里面刘辩自闭的样子,哀叹一声,闭上眼睛,最终流下了心碎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