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跟着那支疾驰的箭飞入敌方的阵营。因为距离太远,他们看不到是否射中了目标。可是片刻之后,对面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一样,嘈杂声,嘶喊声,怒吼声和助威声都没有了,连人马骚动也停止了。
郭韬看了一眼丁凤,问:“射中了?”
“一定的,我的箭下没有失手!”丁凤回答得非常肯定。
一旁的辛柏林很想插一句:“可是刚才那三箭中为什么有失手的呢?”他是理科生,一直都这么耿直。不过这两年跟在蒋南平身边,学得乖了,所以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郭韬一挥手,对着几个还在拽绳索的士兵说:“还愣着干什么?趁着那边的射手没了,赶紧快拉。”
士兵们如梦方醒,死命拉着幸存的三根绳索。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有两名决死队员已经被拉上了城头,四五个士兵上前七手八脚地搀扶着他们准备下来。
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时,丁凤突然冲上城头,双掌一推,两名跨坐在城头的决死队员立时翻身被推了下去。
郭韬气得正要喝骂,可接下来发生事让他目瞪口呆。
就在两名决死队员翻下城头的瞬间,两支利箭向城头飞来,箭头上都闪着亮闪闪的红光,原来那是两支绑着火把的火箭。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火箭已经齐攒攒地分别钉在两名决死队员的火药包上,火苗瞬间点燃了包中的火药,两包火药同时炸响!
为了炸那个铁头冲车,两包火药的分量十足。一时间城头绽开了两团巨大的火球,石屑横飞,砖瓦遍地。
好在两人当时正在下坠,火药炸开时已经被城墙挡住了大半,而丁凤在推人的同时就地一滚,滚到了一边,因此没有受伤。只是可怜站在城头拉拽决死队的几名士兵,当场被炸死一人,另外几人手脚都不同程度地受伤。
而最后一名悬挂在半空的队员正好被下坠的火球砸中,当场身亡,烧得烈焰腾腾的尸首在下坠的时候被城墙的凸起弹了几下,最后缓缓落到地面,只剩下一团黑灰。
而处于火球正下方的铁头冲车虽然立刻被下坠的火焰盖住了,却兀自岿然不动。它的顶部全部做了耐火处理,火焰没有易燃物的配合,渐渐暗淡下来,最后剩下一些零星的火星落到地上。
郭韬等人离得较远,只是身上被崩了一些灰土和石屑。袁凤河抹了一把脸,上前一把将丁凤拽来了起来:“怎么回事?那家伙还没死?”
丁凤虽然也没有大碍,不过满脸的黑灰,胳膊上也让石块崩了几处伤口,汩汩地流着血。
他气呼呼地一甩手,把郭韬的手给挣开,又跑到城墙垛口处前方张望了许久。
袁凤河问:“你看什么看,就这么能把他给看出来?”
丁凤一转脸,眼中放射出狼一样的光,那凶恶的神色就像要把敌人生吞了一样。袁凤河被他看得发毛,口气不由自主软了下来:“你怎么了?让他给气懵了?”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丁凤说的时候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袁凤河一怔,“你是说有两个神射手?”
“肯定的。”丁凤往对方队伍中注目看着,
“力道、准头都不一样。前一个只射绳子不伤人,这一个直接奔着要害来的。还有,”他又转过头来,对着郭韬道:“还有他射击的那股子狠劲儿,跟前一个完全不一样!”
“把绳子钉在城墙上的那一箭也是他射的吧!”蒋南平冷不丁冒出一句。
丁凤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倒是有眼光!我也是这么想的。”
“兴许人家那两人是两口子,你射死了老婆,老公自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招数,生生把我的人做成人肉炸药包!”
“行了,都别在这儿废话了!”郭韬不耐烦地一摆手,“赶紧组织人去把城墙垛口修一修。凤河,”他转脸对着袁凤河道:“还有什么法子能把城墙下面那个铁头怪物给炸掉!”
袁凤河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我让人挖地道,从城内挖到城外,正好钻到铁头的肚子下面,把炸药一放,它立时上天。”
丁凤忍不住笑了:“凤河,你那是远水不能解近渴。挖地道得多费时间,等你挖好,黄花菜都凉了。”
袁凤河正色道:“我的掘子军久经训练,半个时辰就能外一条十丈长的地道,从城内到城外绰绰有余。”
“半个时辰晚了!”说话的是辛柏林,“再有一刻钟的时间,冲车就能把这面城墙撞一个大窟窿,到时候契陵士兵蜂拥而入,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吗?没法子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袁凤河狠狠瞪了他一眼。
辛柏林倒不介意,看着丁凤道:“我有个一箭双雕的法子,丁将军,这得你好好配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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