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平便也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了萧谨行的身上。
他手一挥。
萧谨行强忍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从大殿上,走到一侧,回到自己的位置。
自己的位置旁边,便是萧谨慎。
萧谨慎自然是冷漠的看着萧谨行,看着他被当众责罚自然是兴奋不已。
心里,却又莫名有些情绪。
萧谨行居然为了叶栖迟,违抗父皇,这样的是事情,被说萧谨行,就连他都不敢。
到底。
萧谨行是对叶栖迟动真情了?!
那白墨婉呢?!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萧谨慎脸色阴沉。
从萧谨行离开时的请求中,隐约知道叶栖迟是发生了危险。
所以,叶栖迟死了没?!
心口陡然一动。
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
他居然在想到叶栖迟的死,会觉得难受,甚至窒息……
“萧谨慎!”皇上突然厉声怒吼。
突然的大怒,让萧谨慎连忙回神。
他刚刚居然在想叶栖迟,想得入神了。
此刻显然是,父皇叫了他两次,便大怒了。
萧谨慎连忙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儿臣在!”
“你和萧谨行是想要气死朕是不是?!”萧湛平怒火冲天。
对于太子的死,就一直无法接受,萧谨慎和萧谨行却这般,让他失望透顶。
“儿臣知罪,儿臣只是看着三弟的伤势,有些……”萧谨慎故意不说出来,表现出来的就是对萧谨行的无比关心,他连忙磕头,“儿臣在大殿上有所分心,请父皇惩罚。”
“够了!”萧湛平也没心思去惩罚任何人,他狠狠地说道,“你说说,太子为何而死?”
“儿臣从刚刚仵作口中得知,太子因打猎发生意外,应该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头部撞击到了山中石头上,因没来得及及时医治,故此薨逝。”萧谨行回答。
太子的尸体运回皇宫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尸体的检查。
仵作传回来的第一个验尸报告,便是如此。
萧湛平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终究是来气。
堂堂太子,打猎居然会从马背上摔死。
他骑马射箭多年,到现在这把年龄,也从来未从马背上摔下来过。
萧谨言,简直愚蠢到让他不相信是他亲生儿子。
但终究是自己亲儿子。
这么一死,让他心里不好受。
就算得到仵作的回答,也不甘如此。
便让所有人陪着他一起,承受自己的丧子之痛。
“皇上,臣断不觉得仅仅如此。”大殿上,吏部尚书郑博涉上前,突然禀报。
萧湛平看向郑博涉。
自然吏部尚书便也是皇后那边的人。
太子一死,就意味着他们的在朝中的权势倒戈,心里自然很是不舒坦。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萧湛平冷声问道。
“臣觉得,太子不可能出现打猎意外薨逝。以臣对太子的了解,太子从来不爱骑马射箭,打猎也不过是,陪同一趟而已,从几次狩猎大会来看,都没有什么收获,断然不可能,为了狩猎,而一个人在森林深处且没有任何侍卫的跟随。臣觉得,太子的死,定然不是意外那般简单,还请皇上明察秋毫,给太子一个公平。”说着,便跪在了地上,使劲磕头。
萧湛平听郑博涉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打鼓。
想来太子的本性就是贪图享乐,根本不可能为了猎杀而一个人去那么深的森林处,莫非是,有人故意引诱……
萧湛平的视线,不由得看相了萧谨慎。
萧谨慎自然也发现了皇上的视线。
他不敢回视。
也知道,太子一死,他的嫌疑很大。
毕竟他和太子不和多年,动了杀心,情理之中。
但他没有那么蠢,这个时候去杀太子。
明知道,他丢失了白家军,按照常理他就要通过其他手段巩固势力,杀了太子自然是上上策,但这个节骨眼上,杀了太子就是引火自焚,他要动太子,也是后面找机会,绝不会现在就杀了他。
然而此刻郑博涉的一番话,虽然没有把矛头指向他,却也是,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
他也在怀疑,太子到底死于谁之手。
郑博涉说得很对。
太子不爱打猎,为何未独自一人去深山打猎,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诡计。
而唯一的可能……
萧谨慎咬牙。
那一刻几乎确定一定是萧谨行搞的鬼。
萧谨行就是想要把太子的死,诬陷在他的身上。
果然。
他就不应该萧看了萧谨行。
只是。
萧谨行到底是怎么做到,这般轻而易举杀了太子的。
他多次动了杀意,却迟迟不敢动手。
萧谨行却可以做得这么干脆,且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萧谨慎不敢出声。
也不敢去指控萧谨行。
一旦指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反而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且更招人怀疑。
有些安静的大殿上。
萧湛平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开口。
宫殿外,皇后突然冲了进来。
顾不上什么礼节。
从昨天见到太子尸体那一刻,皇后整个人就崩溃了。
太子虽然平庸没有作为,却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儿子一旦死了,她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这辈子,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人崩溃到了极致。
也是从头到尾一直陪在了太子身边。
此刻突然出现,却也是让人有些惊讶。
而皇后于晴鸢,亦然也没有当初的风貌,此刻披头散发,虚弱沧桑。
她跌跌撞撞的直接冲进了大殿。
前朝大殿,断然不是后宫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皇后的此番做法,定然不符常理,但念着皇后丧子之痛,萧湛平倒也没有追究。
“皇上。”于晴鸢走进大殿之后,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一定要为我们的儿子做主。”
说完,就又不顾形象礼仪的,哭嚷出声。
萧湛平看着于晴鸢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
原本两个人互相猜忌算计,真正在儿子死的这一刻,却还是有了些怜悯。
对皇后的戒心也就不再那么重。
反而多了一份情感。
他说道,“皇后平身,朕自然会未我们的儿子主持公道……”
“是楚王!”于晴鸢从地上站起来,站在大殿上,直接指着萧谨慎。
萧谨慎脸色微尘。
萧湛平眉头一皱。
“皇上,是萧谨慎杀了我们的言儿,是他杀了太子!”于晴鸢整个人情绪激动不已。
一想到自己孩子的死,就恨不得,把杀他儿子的人,碎尸万段。
“皇后……”
“臣妾有证据!”于晴鸢狠狠地说道。
萧湛平整个人也一下紧绷了起来。
“这是萧谨慎随身携带的玉佩,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十岁时,皇上亲自赏赐给楚王的,楚王便一直携带在身上,从来没有取下来过!”于晴鸢突然拿出来一枚玉佩。
萧谨慎脸一下就绿了。
他也是回到皇宫后,才发现自己玉佩不见了。
根本没有注意到丢在了什么地方,心里自然也有些忐忑,因在皇宫当着父皇大臣的面,自然也没有那个功夫去秘密派人查找,现在居然在皇后的手上……
果然,他被萧谨行陷害了。
就是陷害他杀了太子。
“怎么回事儿?!”萧湛平脸色一沉。
太子出事儿,心里自然也是有些想法的。
萧谨慎杀太子的可能性最大。
他怒火冲天。
即便他给了萧谨慎再大的权利,即便他对太子大有不满,即便他一直在找机会削减皇后的势力,但也没有受命让他去杀了太子,他天大的胆子,居然去杀太子,居然兄弟残杀!
“太子出事儿,臣妾便一直让侍卫去太子出事儿的地方反复寻找证据,臣妾不以为太子会因为打猎发生意外,随意便一直在寻找太子出事儿的线索,就让人找到了这枚被丢落在地上的玉佩,就在太子出事儿不远处!”皇后很是激动地说道,她狠狠地看着萧谨慎,眼睛红肿,想来是哭了一夜,此刻又疯狂的哭了出来,“萧谨慎,太子终究是你兄长,你怎会这般残忍不堪,你怎会这般?!”
萧谨慎被于晴鸢指控。
他连忙跪在地上,“儿臣未做过弑兄之事儿,还请父皇,母后明察。”
“不是你,你的玉佩又怎会掉落在太子出事儿的地方?!”于晴鸢质问。
“儿臣不知。儿臣昨日一直在狩猎,并未注意到自己玉佩丢失,还请父皇明鉴!”萧谨慎极力为自己辩护,“母后也断然不能因为儿臣的玉佩掉落在地上,便认定儿臣是杀人凶手,这只能给说明,儿臣只是在太子出事儿的地方出现过。儿臣打猎,为了猎杀更多的猎物,森林之中任何地方儿臣都可能去过,不只是太子出事儿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儿臣的足迹,而在这之中,儿臣无意掉落了自己玉佩,定然不能说明什么,还请母后不要因为伤心过度,便失了分寸。”
萧谨慎一番话,给自己做了强势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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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日,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