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珩州沉默了一下,拎起衣领扇了扇风,“想多了,闭上你的狗嘴,走了。”
“真没想法?那感情好,我可吃这一挂,替你追了哦。”祝晗日嬉皮笑脸地照常开着玩笑。
话音刚落,猝不及防被一个肘击击得弯下腰,怒道:“草啊,你好卑鄙搞偷袭。”
谢珩州伸手重重捏了两把他的脖颈,疼得他受不了直喊“错了错了错了哥”,这才扯唇似笑非笑道:“如果嫌命太长,尽管试试。”
……
中午陈盐和贝莉吃完饭后回来,发现桌上不知道被谁放了块茉莉蜜瓜小蛋糕,还有一杯少糖的海盐奶绿。
贝莉眼神八卦:“这又是你哪个追求者送的?这么上道?”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最近陈盐收到过好几封隔壁班的表白情书,其中光是通过贝莉转交的就有不下五封。
陈盐一封也没拆开看,全都以高中不谈恋爱的借口回绝了。
这次又送蛋糕又送奶茶,贝莉以为是暗恋她的男生换了个思路,想要展开温柔攻势。
陈盐随手拿起奶茶看了一眼,侧面贴了个取号标签,上面留着的姓名是谢**先生。
“姓谢?”贝莉脑子转得飞快,在一旁狐疑地嘟囔,“我怎么记得给你送情书的人里并没有姓谢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看见陈盐已经面色自然地撕开吸管包装,“啪”一声插进奶茶杯中,甚至还端起那块蛋糕问她吃不吃。
贝莉对她这一反常态的举动露出诧异的神情,连忙按下那块蛋糕,小声道:“盐盐,这样不好的。如果你吃了,别人就会默认你接受了他的好感。你之前不是都是很干脆退回去的吗?”
陈盐慢慢地嚼嘴里的珍珠,抿唇笑:“我知道是谁,别人都不行,但他的可以收。”
见她这样说,贝莉也放心了下来,借着她的叉子尝了一口小蛋糕,瞬间脸上变得笑眯眯的:“这家店的蛋糕奶油好丝滑,一点也不腻,真好吃。”
两个女孩子坐在空教室里,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把这点甜食分食完毕。
这时教室里陆续回来了点人,但仍然没开空调,陈盐吃得有点热,就把制服外套脱了下来挂到椅背上,将袖口捋上去一些。
她腕间带着那串亮晶晶的蝴蝶手链,在日光下生出点淡淡的光晕。
“好漂亮,”贝莉捧着脸颊夸赞,看着她这般爱惜的模样,猜测道,“这也是那个谢同学送的?”
她们在谈论时,周漫芝正好从教室前方路过,顺带着瞥了陈盐的手腕一眼。
陈盐淡淡“嗯”一声,不太习惯将自己的东西这么明目张胆地展露出来,很快拨弄着把它塞回袖子里。
学校的广播开始放午休音乐,很快插播通知了明天要开安全教育讲座的事,特地申明一定要整个班全体到场,不允许缺勤,不然会扣班级分。
班上瞬间哀嚎一片。
“明天要带着卷子偷偷写吗?”贝莉问。
“不差这一会儿,专心听。”
她是小老师,贝莉把她的话无论好坏,一律奉为圭臬,吐了下舌头,点点头。
下午照常放课。
陈盐将辅导贝莉的时间改到中午,回去的时间终于能和谢珩州一致。
最近她课业重,带回家的书一天比一天多,书包也越来越沉,压在肩上有点吃力。
谢珩州叼着根糖倚在后门等,见到陈盐收拾好东西,一言不发地将书包从她手里接过,一并拎到自己左肩。
“送你的东西吃了没?”他问。
“吃了。”
“还合口味吗?”
“奶茶有点太甜了,喝多了觉得腻。”
“成,下次让他再少放点糖,”谢珩州将糖滚过另一边的腮帮,侧晲了一眼她,“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陈盐一脚踩上他漆黑的影子尖,口气有点挫败的无奈,“我是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叫什么都行,不许叫哥哥。”
“哦,”陈盐有些控制不住地唇角微弯,怕泄露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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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又连忙压平,即使是这样,眼睛依然亮晶晶的,“那我还叫你谢珩州。”
“嗯。”他应。
两人并肩回到家,陈盐正要进自己的房间,却见谢珩州也顺势跟着侧身进来,坐在了她的椅子上,正低头翻看她刚做完的数学题册。
陈盐脚步一顿,不解地看着他:“有事吗?”
谢珩州将书包放到膝上,一本本往外掏着书,语气平淡:“陈盐老师,都带了这么多学生,也该正儿八经地辅导辅导你的陪读了。”
陈盐将右手撑在桌面,面对着他:“我看过你的成绩单,你的成绩其实蛮不错,各科都挺平均,好好听讲就可以,不太需要额外辅导。”
“我需要。”
谢珩州笃定的语气让陈盐一怔。
“过了这个学期,马上期末分班考,”他指尖转着水笔,抬头仰视她,嗓音末梢像是藏了钩子,勾得人心颤,“你是优等生,之后去尖子班无可厚非。”
“但我最近突然想上进一点,试试和你考同一个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