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月闻言睁开眼眸,“留香居。”随后轻轻一笑,“她今儿这是抽了什么风,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
这时站在一旁随从,其中有一个神色有些忿忿不平的靠近霜晨月。
“少主,依属下之见,那个竹暄言为人太过狂妄,还是不宜跟她有过多来往。”
“得了吧,云鹤你不就是还记着她上次硬拉着少主去偷袭二阶丧尸的事。”另一个随从揶揄道。
云鹤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云毅,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也是为少主好。”
“我也没说你不是为少主好呀。”那个被唤做云毅的家伙语气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你。”云鹤显然被他那个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了,他用手一把将袖子向上捋了捋袖子,“行,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见他这是要来真格的,云毅连忙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别跑。”
云毅闻言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傻子才不跑呢。”
院中的霜晨月看着他们的打打闹闹,神色无奈的躺回躺椅上,想着眼不见为净。
而此时的洛城基地内,气氛却很是紧张,慎刑司内,江尹轩和江城正被绑着接受鞭刑。
因他们放跑了竹暄言和霜晨月,领主大怒,但念在军师是江尹轩的哥哥,所以就让他们去慎刑司自领三百鞭。
慎刑司外,乔羽书惶恐不安的走来走去,她的双手焦急的握在一起,忽然,慎刑司的大门开了。
江尹轩和江城身上满是血痕的被里面的侍卫扶了出来,乔羽书急忙上前,看着他们二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乔羽书突然觉得愧疚的不敢面对他们。
她连忙命人将他们扶上软轿上,然后迅速回到江府,府宅内,公孙南弦正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乔羽书将他们扶了回来,他立即上前,对他们二人施展治愈术。
不一会儿,他们二人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公孙南弦见他们没什么大碍了,就起身告辞。
“这次真的多亏了公孙先生了。”
乔羽书神色感激的对着他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公孙南弦淡淡的回应。
“那要不我送送先生你?”
“不必。”
待公孙南弦走后,乔羽书连忙命人把江城扶回去休息,而后屏退下人,一脸愧疚的走到江尹轩的面前。
“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嘘。”江尹轩眼神凌厉的对着乔羽书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警惕的看向周围。
“担心隔墙有耳。”
乔羽书见这时候了,他竟还在为自己着想,瞬间红了眼眶,眼里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哽咽的说道:
“哥,对不起,我没想到领主会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你快别哭了,哥,不是告诉过你了,姑娘家的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乔羽书闻言果真不再哭了,看着她这副反应,江尹轩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回去吧,我想歇一会。”
乔羽书连忙起身,临走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哥,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差人唤我。”
“好。”说完,江尹轩就闭眼熟睡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乔羽书见他睡着了,嘴角勾起,小心的为他关上了门。
乾坤殿内,董寒正站窗台呆呆的看着一盆君子兰出神,脑海中似乎又回想那少女的笑颜,让董寒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一笑。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到她出逃的坚决,脸上满是阴沉,他怒而想把那盆兰花砸在地上,却终是舍不得,他小心的把那盆兰花摆放会原地。
而后拿出袖子的匕首,用手轻轻地摸索着那刻在上面的董字,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
呵,竹暄言,你以为你真的逃得了吗?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把欠我的,一样一样的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