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作为北方的省会城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发展突飞猛进。虽说老郭家在农村,可是在城郊,又贴进“a城经济技术开发区”,村民都已不在以种地为生了,大多都招进了企业,成为了“半工半农”的“中-国特色”的农民了。
郭开山二哥郭开明为老郭家新建的瓦房,如今已经在村里落后了,一进村,一排排“楼座着”映入了郭开山的眼帘,好不容易来到自家门口,就见不远处有一个小男孩儿,在蹲着“解大手”。
“是小山吗?”
“你是谁呀?你是找郭小三还是郭小山呀?”那小孩子蹲着回郭开山的话,他的“黄货”里好象还有一条虫子在爬,看来这孩子的肚子里有虫了。
“我就找你,我是爸爸。”
“哎,三哥,有人找你,说是你爸。”那小男孩没有回答郭开山的话,而是扭过头看着离他不远处,也有一个小男孩在“解大手。”郭小山在这辈堂兄弟之中,排名第四,三哥自然是郭开明的儿子郭小松了。
“我爸早死了。”远处那个男孩要大一些,他对郭小山的喊话非常反感,边解手边大叫道。
“傻小子,我真是你爹,我是郭开山呀。”
“你瞎说,我爸的衣服和你的不一样,他的帽子上有红五角星,衣服上还有红领章。”郭小山边用纸擦屁股,边回答郭开山的问题。
见儿子把屁股擦完。郭开山跑了过去,抱着儿子就跑,边跑边笑着道,“抢走罗。抢走罗,抢儿子罗。”
由于是黄昏,这时郭小山倒在郭开山的怀中,才发现真的是爸爸,高兴的从郭开山的头上,抢过了大檐帽道,“这帽子真好看,是新买的不?是几毛钱买的呀?”
“傻孩子,这是部队上发的,多少钱也不卖。”郭开山感到儿子上来就提钱。一定是妻子平时教得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得把他的爱钱的毛病给板回来。
郭父的病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每次回家,郭开山都要用听诊器给父亲听听,再量量血压。此时的父亲病症,显然要比上回严重的多。
“爹,要不去陆军总院看看吧,听说最近新上了不少进口设备,还有好多国外的好药,说不定能治好您的病,我战友认识人很多,找个好的专家不成问题。”
“傻小子,你爹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着。回来事先没写封信哪,是不是有事呀。”母亲见不年不节的,郭开山突然回家探亲了。
“哦,没事,最近闲得狠,就想回来看看,妈,我想接小山去部队上住一阵子,你看行不?”
“那有啥不行的,太好了,现在你爹事多,关悦又不常回来,两个孙子,看着都累,现在小子正是淘的时候,稍一不注意,就会闯祸,听说最近又有拍花子的了。”
“哦,我在门口看到小松了,咋的二嫂也舍得把儿子留在您这儿了呀。”
“不留咋的,你二哥死了,她要接班,哪有工夫看着孩子,没整呀,他们娘俩也是苦命的孩子。”说着母亲伤心的好象还流出了泪水,二哥郭开明死后,二嫂带着侄子也不容易,她还不接受大伙的资助,称得上是“女中丈夫。”
“那二嫂常回来不?要是她同意的话,这回也把小松一齐带我那去玩玩。”
“她可舍不得,现在三天两头往家跑,骑车要骑两三个小时,这儿子就是她心中的寄托,她的命根子,你还是没说了,省得闹个大红脸。”
“那好,我不说就是了。”
这时侄儿郭小松跑了进来,郭母忙叫道,“这是你三叔,快叫。”
“三叔好。”
郭开山一把搂住了侄儿,眼泪也夺眶而出,看着年幼的孩子,他联想到了死去的二哥,在家里,除了大姐,对他最好的就算二哥了,没想到他英年早逝,已离大家而去了。
“几岁了?”
“三叔我七岁了,上小学二年级。”
“好,好,记住一定要好好学习,咱家你爸学习最好,你要随他知道吗?”
郭小松好象听懂了三叔的话,在郭开山的怀中点了点头。
“这是我给你们带的,一人一个。”郭开山从兜里拿出了两个子弹壳做的哨子,交给了侄儿和儿子。
等两个孩子又一次出去玩时,郭开山向父母说出了自已要上前线的事。
“不去不行吗?这都啥年代了,去就有危险,虽然你是军医,可是子弹可不长眼睛呀,要是你走了,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呀?”母亲自然是心疼儿子,她不想让郭开山上前线。
“爹,您看呢?”
郭父此时倚在炕柜旁边,他从郭开山一进屋,就一直在打量着儿子,他仿佛看到郭开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在家的毛头小子,他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儿子。
“孩子跟你说话呢。”郭母推了郭父一把。
“我不管,你的事,你自已作主好了。”郭父的话很是意外,本来郭开山想着父亲会说出一些激励的话语,没想到冒出的是这两句。
“爹,妈,我自然是想去的,我认为这是个机会,历练一下自已也好。”
“现在部队上的事我不懂,反正注意点就好了,行了,我累了,没别的事,我要躺会了,你们娘俩想聊天的话,去那屋。”
“这老头子越活越不是东西了,别理他,咱们去院里说,鸡该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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