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驶的。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李河镇,这个镇相比张家镇与马家桥要规模大一些,乡镇设施很齐全。
我们入住进了一家小旅馆,也不用什么证件,就给安排了房间。等好好梳洗过一番后,两人出去吃东西,刚落座下来,就闻隔壁桌传来疑声:“成晓?”
心中一咯噔,继续面无表情地洗筷子,暗道没那么衰吧。过了两秒后,那声音又问:“请问你是成晓吗?”我抬眼与盛世尧对视了眼后,才微微扭转头去看,见是个留了**头的女孩,她旁边还坐了几个面带莫名的年轻人。
眨了眨眼,记忆很快翻找出这个人,小学同学杨小丽。我是到小学毕业了才与梅姨一起上城的,在那之前一直就在乡镇小学里就读,而这个杨小丽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是班上唯一的一个借读生,只记得她家离得很远,竟没想是在这个镇上。
一番介绍后,得知她旁边几个年轻人都是她同事,一起在附近一家乡镇企业里上班的,临近中午的时候就一同出来吃饭了。介绍到盛世尧时,我略一迟疑,把他称作了男朋友,眼角余光看到他挑了挑眉,唇角微扬。
至于为何来这镇上,随口掐了个理由。心念动间,有了个想法,乘着与杨小丽一同去上洗手间时,拜托她帮个忙。她自然一口应下,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帮我拨了电话出去,但当她说出答案时,我呆愣住了,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发凉。
杨小丽喊了我数声才回过神来,之后坐回位置时也是神情恍惚,等她们几人离开去上班后,盛世尧才问怎么了。
我茫茫然转过眼去看他,听到自己语带哭腔地说:“盛世尧,外婆被带走了。”
刚才我拜托杨小丽打电话到外婆在住的那家疗养院,这么几天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外婆,可是院方那边得来的讯息是:成青萍女士已经出院。让杨小丽又问了具体时间,赫然就是出事那天,无需再想,定是梅姨与那个人将外婆带走了。
盛世尧眸光一闪,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结完帐,他就拉了我回到宾馆房间,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来回踱步,脑中全是“怎么办”三字。
“你现在急也没用。”盛世尧在旁清冷了语调说,“他们之所以如此做,正是为了逼你现身。但其实成青萍只要一天不把秘密吐露出来,就绝对不会死,从他们急追到张家村,又去挖成家祖坟的行径来看,很明显成青萍还没有开口。所以她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道理我也能想得通,可是就有种不好的直觉,他们在失去我踪迹后,会对外婆做出什么事来。不行,我得立刻回去!心念刚转过,就被盛世尧用力一推抵在门板上,有力的手扣住我后脑,被迫抬眼看他,黑眸中似有沉怒,“小小,我一再告诫你,切勿心浮气躁,你永远都学不会吗?摆明了那是个局,你还偏偏要往里面跳?”
“对!学不会,我做不到像你这般冷静,因为那个人是我外婆。”莫名就心火上涌,昂了头与他对峙,他不明白我对外婆的感情,这世间唯有两人是我至亲,一个是梅姨一个就是外婆,梅姨对我已是彻头彻尾的利用,我只剩下外婆了。
“那你去吧,尽管去自动送上门吧,最好是把你背包里的手抄本也一起交出去,那样就能换回你外婆了,你是这么想的吧。”
我被质问的心虚,确实有那想法,梅姨无非要的就是这黄兴元秘术。
盛世尧凉了眸子,冷哼着说:“可怜成青萍抵死都不肯吐露的秘密,你却如此轻易地拱手让人。你确定把手抄本交出去后,他们就会放过成青萍了?可别忘了你如何被成青萍改出生的,他们的目标不光是秘术,还有你。你若是想成青萍付出一生的心血都白费的话,尽管去,我不会拦着你去送死。”
他松开了对我的桎梏,转身坐回床沿,随意调开了电视,翻着频道,真像是不再管我,任由我去闹了。经他这么数落,我若还头脑发昏的话,那就真成猪脑子了,隔了好半响,我才垂头丧气地走过去问:“那现在怎么办?”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冷声说:“让开,别挡着电视。”
我回头看了眼,生活频道!他何时爱研究生活了?往旁挪了挪后,蹲下身软了声音说:“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这不是急坏了嘛。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都听你的。”
论智慧,我与盛世尧差的不是一两个等级,此时唯有找他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