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聿在陈述完后问我们是从何处进的这地方,盛世尧也没瞒他,说在避风港后方有个岩洞,我们是从那里进来的。他只字未提裂层事件,但显然庄聿也并不迟钝,眸光明灭疑虑地看着我们,最终却没细问,而是转目看向了仍在运转的天祭台。
只看了片刻,他就目显惊疑,双眉蹙紧。看他如此神色,我估计他也看出石器的端倪了,与盛世尧一般,他同样有前世记忆,又是滇王,必然对汉朝天祭台有所认知。
果听他问:“是不是在我们来之前,这祭台本不是如此的?”
盛世尧眉色未动一分,面无表情道:“没错,原本运转迟缓,而且时有间隔,内含八卦配九宫,我破解了九宫位算,中间的主八卦就自动移开了,露出了现在的金龙戏珠。”
庄聿围着石器走了一圈,才道:“你倒是对这些有研究,如此难解的运转九宫位算都能被你破解,也可算是第一人了。”
盛世尧嗤笑,“聿,你何时变得如此谦虚了,对九宫的研究,你比我还要胜一筹。”
庄聿闻言也没推诿,而是指了最中间问:“那个石托是何意?”盛世尧眸光一闪,浅声道:“你别说你没看出来这祭台是用来作何的,金龙盘柱自然是要把夜明珠送到石托上去了,石托代表天界,底下则为凡尘,金龙代表谁,应该不用我向你解释吧。”
“汉朝刘彻!”庄聿狠狠咬了这四字出来,转而他面露讥嘲,“当真是可笑,刘彻的封禅天祭台居然会在这里,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得道成仙?哼,痴人做梦!”
我悄悄拉了盛世尧的手,他未动声色,却轻轻捏了捏我的掌,立即心领神会。明白他有意误导庄聿,不让他知道那颗秦云丹的事。从庄聿的言语间的轻蔑来看,他对汉武帝有着很深的缔结,不过这个也能理解,毕竟他与盛世尧所属身份不同,看事角度也不同。
一时间气氛陷入沉凝,庄聿脸色阴沉地盯着祭台没再开口,还是杨文浩打破了沉默,问起地上几具白骨的事。我看了看盛世尧,见他没有反对,就将之前了解到的关于五具白骨的讯息和推断讲述了一遍,杨文浩和简宁一都面露惊讶,齐声问:“第六个人去了哪里?”
我耸耸肩,表示无解。却听庄聿突然道:“第六个人离开了。”
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他,简宁一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进来的漩涡洞口,就是那第六个人挖的。漩涡的产生是因为气流,只有从洞口往内近两米左右有人工打磨的痕迹,之后都是天然岩石,而你们发现没有,也只有那两米是略微潮湿的,是因为空间里有一种气流在动,形成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屏障,将外面灌入的海水遮挡住了。”
杨文浩提出疑问:“但这仍不能证明漩涡洞口就是这处离开的第六人所挖啊,很可能是外面的人为某种目的凿的洞。”
庄聿却摇头,转目看向盛世尧,“你已经推断出这几个人是我们两百米外遇到的海底沉船逃生者了吧。”见盛世尧不予置否,他又道:“那时航海的官船都有自己的旗号,等同于是自身的标志。就在漩涡洞口下到两米处,刚好是气流隔层间的岩壁上,刻有那艘沉船的船标,后面我还发现过三处,应都是这个人做的标记。”
简宁一困惑地问:“可我们下来时,怎么没有看到?”她还侧头问杨文浩:“你有留意过吗?”杨文浩也是摇头,“在下到洞内时,我特意仔细查找过,并没有你说的标记。”作为考古者,搜寻细节是他的专项,连他都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了。
原理我已经知晓了,但选择保持沉默。看他们困惑的脸色,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但庄聿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反应过来,看向盛世尧问:“是因为这天祭台改变磁场感应,产生了裂层?”转而他面露惊喜,眸中闪烁兴奋的光,“那是不是意味着平行空间真的存在,而这种磁感力就能创造出这样的平衡?”
盛世尧直接泼了他一脸凉水:“这小小的一个祭台能够制造的磁感力有多少?最多也就这洞穴内缔造平行空间罢了,你觉得能承载一座城乃至一个王国?聿,不得不说,你与刘彻很像,常会做这种痴心妄想又不切实际的梦。”
庄聿一下就沉了脸,怒声道:“别拿我与刘彻相比!”倏然间戾气顿生,他侧转头盯向那祭台,“既然磁场无效,那要它何用,且让我毁了所谓的金龙真身。”
话声一落,就见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细丝铁钩般的工具,探手间就将那颗在龙嘴中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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