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笮不敬,对赵慈不轨。
甚至因为师门之谊和志趣相投而从未在意自己失礼之处的赵笮都以为自己轻浮浪荡,几次言语暗示。
“君子”变“贼”,这么大的落差叫人怎么接受的了?!
天地良心,自己对赵慈可真没有太多非分之想啊,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赵慈生的甜美让自己曾经心动不假,可自己对她更多的是欣赏和感激,绝对没过想染指她的念头啊!
以后就当美女是毒药,一定要敬而远之!刘启心中含泪告诫自己。
“师兄快来,我正要去寻你。”化悲痛为力量,刘启只好将心思投入平天下的大业当中去。
两人并肩边走边说,赵笮一脸凝重:“子渊,此番贼军来势汹汹,江州危矣,时间紧迫,已来不及调集兵马,如今唯有探明贼军下落后为兄领一支骑军出击将其拖住,好为援军驰援江州争取时间,贤弟智勇双全,可愿冒险出城替我前去接应援军?”
“啊?不可不可。”刘启大吃一惊连连摆手急忙劝道:“师兄身为一郡之首,怎能亲身烦险,万一有个闪失江州可真的危险啦!”
赵笮打断他的话:“子渊尽管放心,为兄并非要与贼军搏命厮杀,我率骑军来去如风,找到贼军踪迹便去袭扰,引贼军结阵迎战时我却远遁避走,意在拖延其进发速度,并不深陷战阵之中,待其身后我大军和郡北之援兵赶到,再围而歼之,定可一战成功。”
“呃,可是这股贼兵和官军为敌多年,俱为狡诈之辈不乏善用兵法之人,怕不会轻易中计,再者江州四周山高林密,不利骑兵作战,万一......总之师兄不可轻离江州,若有闪失江州定然难保。”
刘启可没那么乐观,那些黄巾贼兵可都是造反多年优胜劣汰剩下的人精,这个计划的目的太明显了,贼军不可能看不出来,若在平原地区或许还可以实现,可永宁的地形实在不利于骑兵机动,别反叫贼军设个套儿让赵笮陷进去。
假如赵笮被擒,贼军拿他威胁守军献城投降可怎么办?
“我受师傅重托扶助于你,可如今......唉,请贤弟见谅,为兄身为太守肩负守土之责,实不忍满城百姓遭受横祸。”
赵笮用力摁了摁刘启的双肩坚决的说道:“贼军轻装行进,缺少粮草箭矢,又没有攻城器械,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愿攻城,其目的在我,若我现身或可吸引住贼军,我意已决,子渊不必再劝,为兄只想恳请贤弟及早离城接应援兵,若我事败身死,能否剿灭贼军为我报仇就全仗贤弟了!”
虽然明白赵笮是给自己个借口离城避祸,刘启还是感到很不舒服,自己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
刘启立即佯怒道:“这种事要做出来以后谁还会一心一意和我结交为我效力?此事休要再提!师兄若还念及师傅重托,当尽心率众守城保我无恙才是!”
赵笮知道刘启是拿话堵自己,还想再说什么,几次张口却说不出来,最后激动的说道:“能得遇贤弟,死而无悔!”心里却想着出府之后安排几个亲卫留在刘启身边,若拖不住贼军,绑也也要将他绑出城去。
这话怎么像生离死别一样,刘启赶紧搬出了自己刚刚有些灵感还未来得及仔细推敲的想法:“我有一计或可尽歼来犯贼军,师兄听过再做决定不迟。”
赵笮一听立即精神一振:“哦?子渊有何妙计?快说快说。”
刘启拉着赵笮走到池塘边赵慈抓鱼的地方:“我倒不担心贼军能够攻下江州,如师兄所言,贼军人数不比守军多多少,缺少攻城器械,江州城高池深,哪有那么容易被攻下,我所担忧的是如果贼兵在我军合围之前逃窜进山的话,再进行清剿可是要艰难的多,耗费兵力钱粮无数不算,周围的百姓可要遭殃了。”
“兵临城下,江州眼看不保,贤弟为何断定贼军未战先败,倒琢磨起清剿溃兵之事来了?”赵笮急不可耐的催促刘启。
刘启却自顾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军兵力不亚于贼军,且依仗城池之固,为何师兄断言贼军必可破城?”
“我军精锐仍在数百里之外,城中守军大多为留守老弱,严颜私军中兵卒军心不定,而贼军已是穷途末路置于死地,必然拼死一战,所以我军人数虽不少于贼军,可战力却远远不及,更为关键者,守城全仗弓箭,我空有强弓利箭,军中善用弓箭者却仅二百余人,还要兼顾四面。缺少弓箭压制,贼军制些简陋竹梯就可攀城,其若倾其兵力攻击一处,试问该如何守御?”
“啊?!才二百多人?这个这个......呃,用火攻,对,贼军攀城时浇以火油以火烧之!”刘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能以远程射击有效的压制敌方进攻的话,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敌方从容攻到城下,只靠滚木礌石阻止敌军登城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