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恍如你仍在

头，办理了退房之后，圣族歉就走在了街上，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向唐招提寺走去。如果不是醒来的时候确实在床铺上闻到了水霜蛮的特殊体香，若不是掌柜交给了他一封信，胜阻其按都忍不住怀疑昨日一夜是否是一场梦了。

    走到了寺中，圣族歉问关门熊僧，是否见到了水霜蛮。熊僧说，水霜蛮一早就进了寺中，收拾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跟熊僧告了别，说有缘再见。

    圣族歉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水霜蛮会走的，但是经过一夜缠绵，她真的走了。圣族歉心里突然间空空荡荡，好像失去了人生中什么重要的东西。圣族歉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走到鉴真的禅房前，拿起了扫把开始扫院子。

    没有了水霜蛮的日子也要照过啊。圣族歉，现在除了每天扫院子，感受甘蔗的修行外，每天还会用粘土凭感觉捏水霜蛮的头像。那一夜在黄酒烤猪排的餐馆中，圣族歉曾仔细的感受着水霜蛮的脸部。所以圣族歉便将对她的思念用在不停的捏着水霜蛮的头像。捏完了头像，晚上还要问鉴真像不像。

    鉴真开始还觉得圣族歉可怜，跟他说哪里哪里不像，过了几天后便跟他说道：“你别光问我呀，见过她的人又不是我自己，你去问问别的人吧。以后可别再问我啦。”

    半个月后，圣族歉终于捏成了一个跟水霜蛮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粘土头像。圣族歉就把头像烘烤过后变成雕塑了，圣族歉每日抚摸着水霜蛮的头像，寄托无尽的思念。

    圣族歉手中有一封水霜蛮留给他的信件，但是目前圣族歉目不视物，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又不愿意将水霜蛮单独写给自己的信件交给别人看。便一直留着信件，待到自己学会开启心眼的时候亲自看一看。

    这一日，晚上，鉴真主动找圣族歉来谈话。

    鉴真问道：“族歉，你可知道我如今修为如何？”

    圣族歉说道：“老师修为深不可测，学生看不出来。”

    鉴真说道：“你对我的感觉，便是我对水霜蛮的感觉。”

    圣族歉猛地变了神情，整个人被震惊不已：“此话当真？”

    鉴真说道：“佛祖在上，出家人不打妄语。”

    鉴真看着圣族歉震惊的呆立在一旁，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们赡部洲的文字，来到胜神州也是被人所识得。但是你双目已盲，看不见满街店铺的门店写的字都不是你所认识的赡部洲文字。”

    圣族歉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鉴真说道：“对于胜神州的兽人和巨魔来说，我们的文字是他们的古文字，只有年岁较大的人或者学识丰富的人才能识得。我见你双目已盲，初识水霜蛮定是与她文字交流吧。”因为圣族歉和水霜蛮一起双双来到寺里求助于鉴真，鉴真又知道两个人的种族，二人必不可能是从小就认识，一定是半路认识的，那么两个大陆的人语言不通，起初是以文字沟通倒也不难猜测。

    圣族歉点了点头，鉴真继续说道：“她年纪轻轻便能识得古文字，背景一定十分强大，再加上她连我都看不透的修为，她在整个胜神州绝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圣族歉说：“可是她跟我说过，她就在溟州，掌管着某个家族，他的家族有很大的家产呢。”

    鉴真说：“据我所知溟州没有一个鲛人家族的族长叫做水霜蛮。胜神州没有驻颜丹，此处的兽人修为无论多高，都不增加寿命，以水霜蛮那么

    年轻的年纪，却有着如此恐怖的修为，在整个胜神州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圣族歉说：“老师，那我如何能找到她？”

    鉴真说：“以你目前的实力，她若不想让你发现，你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也找不到她。”

    圣族歉略有些失望，仍认真的向鉴真作了一揖说道：“感谢老师的指点。”

    鉴真说道：“那你能够放下她了吗？”

    “既如此，放不下也得放下。”圣族歉一脸严肃的说道。

    鉴真看着圣族歉笑了起来，说道：“很好，族歉你很好呀。”

    圣族歉向鉴真鞠了一躬又问道：“学生斗胆，敢问老师修为在什么境界。”

    鉴真笑眯眯的看着圣族歉说道：“声闻者境界。”

    圣族歉做好了无数的心理准备仍然被这个答案吓得瞠目结舌。圣族歉喃喃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声闻者不是会飞升吗，莫不然老师你修成的是地仙？”

    鉴真说道：“不是地仙，我还未渡劫，只是大陆相隔天地法则也不同罢了。”

    鉴真高僧真可谓是与不惊人死不休，这一夜跟圣族歉的谈话中接连透露出几个令圣族歉震惊无比的消息来。圣族歉倒有些晕头转向，自己琢磨着今夜鉴真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