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顾苏没早起,磨磨蹭蹭等实在躺不住了才起来,拿着杯子牙刷去洗漱,就见板爷站在柴房门口,一脸郁闷。
板爷还没说话,狄斫解下旧围裙,走上前,一左一右抄起两只奶狗夹在臂弯里,从板爷面前挺胸抬头地走过。
他往挂着列位祖师爷画像的正厅里一跪,梗着脖子说道:“师父!老话说,事不过三!您扔三回,这狗不是照样回来了?就算是第四回,第五回,该回来一定能回来的。这世上那么多人从它们边上走过,独独我把它们抱回来了,这不正是缘分吗?这不正是天意吗?您是菩萨心肠,我和小苏两个吃闲饭的您都能留,两个畜生您又何必过不去?”
正在此时,他臂弯里的两只奶狗突然发出尖锐的哀叫声,较劲似的一个叫的比一个大声,听得人肝肠寸断。这场景看起来好不凄惨,顾苏在一旁看得心直颤。
狄斫声量也加大了,一声逼问:“您听着忍心?”
“确实是两个小畜生。”板爷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烟杆往门框上敲了敲,背着手踱走了。顾苏松了一口气,虽然被骂了,但他知道这是师父妥协的意思。
狄斫等师父走了,站起来,抱着两只奶狗走出门,站在顾苏面前,面色如常,笑嘻嘻地塞了只小奶狗到顾苏怀里。
“师兄……”顾苏盯着脚尖,“我瞧见你捏它俩的肉了。”
“小苏,”狄斫面不改色,“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你足够坚持,那就会成为天意。”
这倒也是。
顾苏决定不在意这些小细节,这些都不重要。
他知道师兄每晚走了好几里地,去找回那两条小狗,走得两只脚上满是血泡。背着人躲在房里,拿针把那些血泡一个个挑开,疼得龇牙咧嘴。
他也知道,自己昨夜发现的时候,板爷也站在他身后偷偷往里看。趁师兄没发现,悄悄把药膏塞到他手里,让他放师兄桌上。
此后几个月的时间,顾苏都是在小狗嗷嗷叫唤中起的床,半年后直至多年后他下山,叫醒他的就都是“汪汪”的犬吠了。
“呜呜……呜、呜呜……”
哪里来的小狗的声音?威风威武两大将军不都长大十多年了吗?
顾苏猛然睁眼,对上一面有水渍和霉斑的天花板,这才想起昨天他抱了只小狗回来。
探手拿过闹钟,现在才不过六点,七点半出门都来得及。
小奶狗披着一身黄毛,但四爪和尾巴尖都是白色的,个子太小没法跳到床上去,就在床边咬拖鞋,顾苏探头看它,它便住了嘴,满脸乖巧的蹲坐在地上仰头与他对视。
“你可能真是和我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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