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从空中看去,整条街道布满着狰狞的狂尸,他们被血腥味刺激到疯狂,整个那不勒的街道,就这么上演着屠戮的盛宴。如同修罗场大门洞开,地狱的生物降临。
乘着混乱,三人迅速的撤离,正跑打到那不勒寺的时候,太阳缓缓的升起了。追赶他们的还剩下两头狂尸,就在太阳照射在狂尸身上的刹那,狂尸哀嚎了一声,全身蒸腾起红色的雾气,它们放弃了追逐转头往寺下山谷的阴暗处跑去,曾天弃这时候看见了狂尸身上暴露的血肉在太阳的照射下,腾起了一股血色的烟雾,那些狂尸的血液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开始剧烈的蒸腾,有几只跑不及的狂尸突然身上窜起了火苗,开始了自燃。
他们惧怕阳光,他们的体内正在高速的进行新陈代谢来供给身体以能量,堆积了大量的热量。如今星球上的紫外线更是普通人的噩梦,更何况惧怕阳光的狂尸,他们被阳光照射到,由于没有人类的皮肤作为隔绝和降温。大量的紫外线和红外线使狂尸体内的血液迅速的沸腾,然后透过猩红的体表大面积蒸腾出来。随着体温的急剧升高和大量的血液的蒸腾。它们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干尸。所以在初次接触到阳光的可怕之后,剩下的狂尸,都选择在太阳出来的时候蛰伏在阴暗中。
曾天弃浑身是血,背着已经昏迷的木巴卓,除了巴卓因为躲闪不及被一个狂尸的手臂挥中后背,撞在一根木柱子上昏迷过去之外,两人都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
他们走向上了寺庙大大堂,整个寺庙已经半塌,庙门前的石阶上,布满了许多焦黑的人形残骸。那不勒寺这座数百年的古刹也被烧的半塌,山门口那颗本就半枯的曲松,已经被大火洗礼,松下爬着的扭曲尸体是火源,点燃了这棵枯松。
这些苦修的僧人聚集在了一起,点燃自焚了。大殿中数十具烧的扭曲的尸体,殿外的尸体是那些年轻的僧人无法忍受烈火焚身的痛苦奔逃出去的结果。大殿正中是金身被烧的扭曲的佛像,干枯剥落的脸庞上还挂着顺着眼眶流下的黑漆,如同血泪。佛像下是一个端坐的焦尸,这是那不勒寺首座。尸体前方还有几张残页,那是未烧尽的梵文经书。上面高原区古老的梵文写着的残字:“明王。。。”
中午时分,巴卓满身缠着绷带大喊一声“阿妈!”惊醒过来。也许是因为失去亲人的悲痛,又或许是因为被狂尸攻击的惊吓,巴卓一直在昏迷。惊醒过来的巴卓自己愣了一下神,看到四周熟悉的寺庙大殿场景,和烧焦的众僧。脸上浮现了呆滞的表情。慌乱和惊吓让他早已六神无主。
曾天弃和苏小雨正在紧急的商量怎么赶路离开这个地方。
很明显,白天这些狂尸惧怕阳光的灼烧,不会出现。他们的大部分的行李被大树卷走。武器只剩下了随身携带的一部分小型武器,对上狂尸非常不利,有些生命力特别顽强的狂尸身中数枪,也不会停止活动。
二人也没有去安慰巴卓,他们是从小就从死亡训练营出来的,见惯了生离死别,他们知道巴卓必须自己过这一关。
“我们必须赶在太阳落山前,至少赶往这里。”曾天弃指着他们曾经路过的一个小村落,“这里应该只有十几户人家。面临的威胁相对小。然后我们白天入城镇搜集物资,晚上必须绕靠人口密集地。”
苏小雨补充道:“我们的子弹不多了。加上装填中的,我们还剩下不到40发子弹了。”看着旁边摆放的三把伯拉塔。“和博哥他们失联了,卫星电话没有信号了。连手机也无法开机了。”
“现在,我要冒险回镇上,去找一辆车,你们呆在这里。”曾天弃做了决定。
“恩。”苏小雨点点头。
曾天弃正准备整装出发。木巴卓不知道从哪儿摸摸索索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串钥匙,上面赫然挂着一把车钥匙。“曾哥哥,用它吧,这是寺庙的车。”寺庙如同他的半个家,他对寺庙的一切熟的不能再熟了。
曾天弃一行人,驾驶着寺庙的一辆“道耳”,这是东国的原装小卡。整车长度三米六,四座加后货箱。底盘高,适合于山地行进。寺庙用以采购与外出所用。
曾天弃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该何去何从。一时间,以前的种种经历扑面而来。他回忆着,在进入到“上帝之门”之中的所见所谓,那些人体实验室,那些培养皿里面浸泡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官、怪异的组织。还有那个,高高在上,不断发表着学术演说的上帝之门创始者之一的“伏尔坎”所演说的关于基因转录技术的论文。
正在沉思的曾天弃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在荒原崎岖的山道上晃悠悠的前进。心里突然一个光芒闪过,那棵菩提树的样子印在了他的脑海。
苏小雨正在随着车的起伏,在副驾驶假寐,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她抛起来,头险些撞到挡风玻璃。条件反射般的掏向腿侧,捏着腿上别的“伯拉塔”。曾天弃虽然在走神,但是实际上他的潜意识相当警觉,刚才正是从路旁边歪歪扭扭的冲出来一个人倒在了车前,他才下意识的急刹停车。
经过凌晨的事件后,曾天弃也是艺高人胆大,也不管前方来的是不是人,反正仅有一只,当下打开车门,冲着苏小雨使了一个眼神,下车查看。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穿着破烂不堪蓝色的长褂,长褂反射着金蓝色的光线,奄奄一息的人,仰头看着曾天弃,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救。。。。救命。。。”之后就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