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问,眼神瞬间慌乱起来。
寒松却十分得意。
我家侯爷岂是你那小小伎俩就能骗过的?
“这……这是因为……”
江暮雪蹙着眉头,攥紧了衣角。
心想,反正要不了几日便要远走高飞,本姑娘今日豁出去了!
男人嘛,给个笑脸,说几句好话,也就糊弄过去了。
再不济也不至于刀砍笑脸人吧。
“因为......因为侯爷在小女心中......如珠似宝啊!”
寒铁衣摩挲着白玉牌的手突然顿住。
寒柏一怔,强忍住笑意。
寒松当场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女人?
还没成婚,就当众做出这般不知羞耻、夺宠献媚之态,说出这等不害臊的话!
侯爷为什么要找这样的女人!
是公主不漂亮?
还是郡主太寒酸?
江暮雪跪在地上,满脸涨红,耳根热到不行。
焦灼地等待着寒铁衣的回应。
片刻的静默过后,寒铁衣附在白玉牌上的手指动了一下。
将那白玉牌看了两眼,放入胸襟处的口袋里。
“既是夫人赠送,那本侯便承情收下了。”
江暮雪松了一口气,再次俯身下拜。
“误会既然已经澄清,小女就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说完倏然起身,扭头迅速离去。
“站!住!”
寒铁衣一字一顿又威慑十足的声音从脊梁处传来。
江暮雪浑身一激灵。
只好停步转身,行了个简礼。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寒铁衣向寒柏递了个眼神。
寒柏会意,拉着不知所以然的寒松一同退下,并将室门关好。
江暮雪见房门已关,寒铁衣又起身向自己走来。
顿觉不好,惊慌之间,竟本能地夺路而逃。
寒铁衣大步向前,一把揪住她的后衣襟将她提起。
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夫人这么急着走吗?”
他凑近她白皙的后脖颈,深深吸了一口。
淡雅的草木香味进入体内,令他心头颤抖。
他提着她娇小的身子,将她转了过来。
靠近她的小脸,玩味地说道,“不是想伺候本侯洗漱沐浴、宽衣暖被吗?”
江暮雪想起在小院里和寒松说过的话,心知已全部被嗜血将军听了去,恨不得锤死当时满嘴胡扯的自己。
“侯爷。”
她不敢抗拒,只得假装羞怯,埋下头。
“你我尚未大婚,若是……若是接触过密,恐怕会招人非议。小女倒是无所谓,侯爷声名远播,要是传到了御史大夫耳朵里,小女担心会影响您的仕途!”
“本侯怎会如市井小民般讲究繁文缛节?”
寒铁衣觉得江暮雪明明不愿意,却又装模作样的,十分有趣。
有意用她刚刚在院中说过的话,逗弄她一番。
大手捏上她的下巴,将她深埋着的头抬起。
“夫人不也如此吗?你我夫妻,同心同德,并不在意他人笑话!”
说完,将她的下巴轻轻抬高,玄铁面具下冰冷的嘴唇,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要不要反抗呢?
反抗会死全家的!
可是,不反抗......
会恶心到自己的!
他的嘴唇上会不会有尸体和鲜血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