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迅速回头,见景子年一身青衣、头戴束冠、风度翩翩。
刚从相府迈步而出,正要登上马车。
她立刻转身,想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寒松见状,迅速以佩剑拦于她身前。
高大健硕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形全部挡住。
“夫人怎么走回头路?”
江暮雪为了引起不远处景子年的注意,大声向寒松说道。
“本夫人忽然想起,有几样物件只能在江府附近市集采买,随本夫人原路返回!”
景子年刚要进马车,听见有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
便又后退了一步,向江暮雪等人的方向望了过来。
寒松猜到她突然将声音挑高的目的,也知道景子年必会好奇张望。
灵机一动,将一块石子踢于她的脚前。
她急着向前迈步,一脚踏了上去。
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寒松嘴角上扬。
做了一个扩散包围的手势,府兵迅速将她围住。
江暮雪摔的不轻,倒在地上呲牙咧嘴。
众府兵想去搀扶,却都忽然想到那句“动手砍手、动头砍头”的狠话。
伸出的手又都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
只围成一圈,如同看热闹般地嘘寒问暖。
“夫人没事吧!”
“夫人可有伤到?”
任江暮雪独自一人在地上挣扎起身,却没有一人帮忙。
寒松站在一旁,一边双手抱肩看着她的笑话,一边警惕地用余光扫视着景子年的动向。
景子年见远处只有一堆男人,还奇怪地围成了一个圈,并没有女人的身影。
摇了摇头,进了马车。
马车哒哒地驶向了远处。
不一会儿便失去了踪影。
寒松放下心来,脸上泛起一抹奸笑。
冲着江暮雪说道,“我等都是侯爷的扈从,夫人何必行此大礼!”
江暮雪咬着嘴唇,揉着腰肢。
许久才站了起来。
见相府马车已走,心中无比失落。
强撑出一抹笑容。
“本夫人的大礼可没那么容易受着,早晚要寒松大人还回来!”
夫人!
寒松心中冷笑,今晚跟侯爷告上一状,将来是不是夫人还不一定呢!
“夫人说有集市,集市在哪里?”
江暮雪没有见到景子年,失去与他周旋的兴趣。
“本夫人身体不适,想要回府,采买等小事,尔等自行办置!”
“你……”
寒松气愤得语无伦次。
“寒松大人不会强迫本夫人带着伤病去市集吧?”
“好!”
寒松将拳头握的紧紧的。
“全体听令!好生看护夫人回府!采买一事另行安排!”
“是!”
众府兵拱手。
迈入江府大门的那一刻,寒松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总算将诡计多端的红杏夫人带了回来,若是中途出了意外……
他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他在外院来回踱步,盼着军侯一回来,便能迅速汇报。
再让军侯好好惩治一下夫人,让那毒妇老实一阵子。
可偏不凑巧,寒铁衣军中事务繁忙,直到深夜才带着寒柏进门。
见了军侯,寒松仿佛受了欺负的小狗见到主人般奔了过去。
“侯爷您可算回来了!”
“夫人睡了吗?”
寒铁衣没有看他,而是望向江暮雪的小院。
“夫人!”
寒松委屈道。
“您还担心夫人!您可知道夫人今天去了哪里?”
寒铁衣疑惑。
“夫人去了……”
寒松想起以前的教训,凑近军侯的耳朵。
轻声说道,“相府!”
寒铁衣一把揪起他的上衣襟,将他拎了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