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又是大清早就来!
晚睡早起,这是什么坏习惯!
她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
“小女昨日与寒松大人出去,不慎摔伤了腰部,起身困难,今日不便相见!待小女伤好之后,自去拜见侯爷!”
寒松在外间听得真切,急急向寒铁衣道。
“侯爷,您瞧瞧,夫人又往末将身上栽赃了,她分明是自己滑倒的!”
寒铁衣并未理会。
沉声冲着房内说道。
“本侯征战数年,跌打损伤最是熟悉,要么夫人出来,要么本侯进房帮夫人查看!”
江暮雪倒吸一口凉气。
大婚之前女子或男子提前去对方家中的外院居住。
借此熟悉环境,以备新婚,是大齐国的习俗之一。
但大礼未成,动不动就要闯入姑娘闺房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
这寒铁衣官封一品,怎么就不能要点脸呢?
“侯爷稍等片刻,小女梳洗一番便去拜见。”
“夫人快些!别让侯爷久等!”
寒松厉声说道。
他不说还好。
他这一说,江暮雪有意磨蹭了些时候。
许久才走出门去。
寒铁衣端坐小院的方桌旁,定定地看着她走过来。
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的娇俏模样!
还是眉眼间含着智慧和抱负!
不同的是,六年前,她与自己同生共死,眼里是信任和依赖!
六年后,神色中却满是奉承、戒备和疏离。
心里更是只有景子年一人!
他也曾想过,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就是当年那个与她同生共死的小哥哥。
然而每一次沉思过后,答案都是否定的。
如果她也爱上了当年的自己,决不会在回京没两年的时间里,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并且彻底忘了自己的存在。
当年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
在她心里没有半点区别,
都是在她生命里曾掀起过涟漪,却也最终成了形同陌路的平常过客而已。
“小女拜见侯爷!”
侯爷!
寒铁衣心中苦笑。
“过来!离为夫近些!”
江暮雪想到昨天,坐在嗜血将军腿上的拥吻,脸红了起来。
担心他今日又想轻薄自己,迟迟不肯向前。
“侯爷万金之躯,小女身上带着病气,不敢靠近。”
“本侯叫你过来!”
寒铁衣又重复了一遍。
语调中饱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江暮雪微抬眼帘,悄悄望向他。
见他面色沉冷、目光如炬。
轻咬着下唇,不情愿地向前挪了挪。
“再近些!”
寒铁衣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喉结滚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到这儿来!”
江暮雪耳根一热,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侯爷,众目睽睽之下……”
“众目……睽睽?”
寒铁衣重复了一遍,回头看了眼寒松寒柏。
寒柏立刻会意,转过身去。
见寒松还在傻傻看着,伸手帮他也转了过去。
两人背过身站好。
寒铁衣玩味地看着江暮雪,似笑非笑。
“夫人还不过来?”
江暮雪无奈,绷紧了唇线。
缓缓起身,慢吞吞向他挪去。
刚走了两步,便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她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便感到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细腰处上下摩挲起来。
她心中一惊,用尽全力却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