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妹妹之姿,冰肌玉骨、人间尤物!尤其刚刚沐浴过,周身肌肤白嫩光滑,烈酒加美人……”
这一番描述再加上江暮烟的美貌在前,惹得寒松寒柏两个血气方刚的硬汉,各自吞了吞口水。
脑子里浮想联翩。
“啪!”
寒铁衣将酒杯捏的粉碎。
江暮雪刚刚斟满的佳酿簌簌流了出来。
她手上一抖,眼帘垂了下去,不敢再胡言乱语一个字。
江府众人更是恐慌万状。
想到侯府的上一任岳家,就是因一时不慎,惹恼了军侯,满门皆被屠尽。
所有人低下头去,屏住呼吸,惴惴不安。
没人再敢去看嗜血将军哪怕一眼!
寒铁衣神色淡然。
拿起方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酒水,悠悠转身。
目光盯着江暮雪白嫩的脖颈,大掌缓缓抚了上去。
一边上下摩挲着,一边冷冷说道:
“夫人的美颈也是白嫩光滑,比寻常姑娘要漂亮许多!”
寒松见军侯又动了杀机,心中畅快。
这毒妇,要么去勾搭别家男人,要么就让别的女人来勾引侯爷。
这种品性操守如此低劣的女人,怎配当上侯府夫人?
侯爷早就该看清她的本质,当机立断,给她个痛快!
他将骨节攥的咔嚓咔嚓直响,粗声粗气说道:
“打完了南楚,好久没掐断活人脖子,手都痒了!”
江家人听完,汗如雨下。
随着寒松骨节发出的声响,人人都感到脖子疼。
莫名奇妙地想伸手摸一摸,看看它还在不在身体上。
但此情此景,却是连手都不敢动一下了。
寒铁衣冷冷瞥了寒松一眼。
寒松感到军侯的不满,立刻低下头去,不再出声。
寒铁衣回过头来,一边抚摸着江暮雪的脖子,一边幽幽说道:
“夫人刚刚所说的话,是料定了本侯乃贪杯好色之人?”
“相……相公!”
江暮雪被他摸的毛骨悚然,寒毛卓竖,迅速换上了亲近的称谓。
她颤声说道:“相公怎么会是......贪杯好色之人。相公乃谦谦君子……怀瑾握瑜、高山景行!纵然生的......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然……然而面对美色,却能坐怀不乱……相……相公威武!小女很佩服呢!”
江暮雪终于磕磕巴巴地将奉承话说完。
想像早晨一样讨好他几句,再轻轻将他的大掌从脖子上拿下来。
然而此时的寒铁衣却似乎并不为之所动。
只在心里想着,这小丫头,怕极了就声声相公叫的甜。
平时却是一口一个侯爷,听起来就烦!
江暮雪见他没有动容,不敢去碰触他的大手。
只微微仰着头,任嗜血将军来回抚动。
寒铁衣将她的脖子握的更紧了些,沉声说道:
“夫人的脖颈细嫩光滑,却少了些东西点缀!”
他本想借此,将那条精心准备的项链引出来,送于她。
却没想到,寒松带着气恨,立刻补充了他的话。
“末将觉得,夫人的脖子上少了几条刀痕!”
这一番话,令正厅里所有人心头一抖。
难道嗜血将军终于玩够了,大屠杀的时刻已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