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身袭素白长袍,头顶白笠的赶路人分列两队,步伐一致,缓慢中带着节奏,落地无声,扬去无尘。
每个人身形瘦高,目视前方。
我能感觉到,那诡谲的寒意,正来自这群神秘人。
当我向他们脸上望去,竟只是一张空面皮!
除了眼睛再无其他器官。他们的眼珠--是诡异无瑕的纯白色。
这些半人半鬼的怪物,走在街道正中央,当村民们受到惊动跑出家门的一刻,看到他们时,在恐惧的支配下转身下跪,浑身颤抖着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磕头祈祷。
当我被眼前的一切所恫吓浑身麻木时,余光却瞄到在队伍末尾,一个白衣人抓住孟琬的手腕,拖着她向前行进。
孟琬满脸惊慌恐惧,极力叫喊却发不出声音。她强行扭动身躯,另一只手用力捶打白衣人,可一切挣扎显得徒劳无功。
白衣人仍身形稳健,丝毫不受干扰,与队伍跨着同样的步伐。
眼见孟琬被越拖越远,贺连桥和陈教授早焦急万分,人命关天的时刻,他们可能已经忘记恐惧,都不顾一切冲上去要把孟琬抢救回来。
忽然,有人背后伸手拽住二人,转眼一看,却是库尔班?热合曼村长。
他的脸色一样是焦急不安,更多的是惊惧,眼睛睁得奇大,面部的肌肉剧烈抽动,好像随时想逃离这张受惊的脸:“去不得啊--不能招惹他们啊--碰上的人就回不来啦!”
陈教授与贺连桥并不听村长的劝告,此刻眼中只有救人。
贺连桥比库尔班壮很多,一把挣脱。陈教授显然没那么顺利,拦不住贺连桥的村长只好双手环抱陈教授,硬把他留在原地,“听我这个老糊涂一句劝吧,真的去不得呀--陈教授!”“村长哎--那都是我的学生哇--”被强行留下的陈教授浑身疲软,瘫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淌下,一直打到地上,濡湿一片黄沙。
贺连桥狂奔到孟琬身边,出拳扑打抓着她的白衣人,可任谁也没想到,贺连桥的拳头,竟毫无阻碍地穿过白衣人的身体!
贺连桥愣在原地,眼神里写不尽的诧异震惊,瞬间将这诡异的一幕定格。
愣住两秒后,贺连桥不甘,又扑向白衣人,这次整个人竟从中穿过!
而孟琬手腕被抓得紫青,由于惊吓和疼痛,决堤般的眼泪流花了脸,但身体仍被白衣人拖拽前行。
贺连桥见碰不到白衣人,转而去拉扯孟琬,谁知刚抓住她的肩膀,孟琬整个人便瘫软下来,双腿无力倒在贺连桥怀里,双眼紧闭失去知觉。
再看白衣人,原本混白的眼睛,逐渐变形,眼型与孟琬的月牙眼一模一样!空泛的面孔竟也逐渐生出五官,整张脸与孟琬的模样一般无二!
但他还在行走,无声地跟住队伍。
纵是心中恐惧,但人命大过一切!
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就这么荒诞地失去性命!
先救人的想法在心中回荡两秒,脑筋一热便穿过跪地不起的村民冲上前。
我并没有特意闪避这些还在行走的白衣人,而是选择直接穿过他们。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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