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距离底部五六米的地方,横出一条大道,这里禁止普通人涉足,且横列两队白衣人,身着白袍,头披白巾,背后挎着白斗笠,个个仰面凝视天台。
在队伍的最两端,整齐摆放着数辆满载粮食物资的木车。
我扭回头来,不再看那些居民,以免心绪凌乱。
回首望向孟琬,眼眶已然泛起泪花,脸蛋上横着几道泪痕。
她嘴唇煞白且颤抖,无助地望着我。
纵是万般心痛,也无能为力。
在把我们送上天台时,因为坡度很大,用木板架着很难上去。
几个人干脆像架猪一样抬着手脚前进。
只要不是送上去就被处决献祭,和陈教授押在一起,就还有挣扎的机会。
我朝孟琬使眼色,努力地挤眉弄眼,不停咧嘴,希望她不要慌,等上去再想办法。
顶端自然人少,况且一般人也不敢近前。
这样,只需解决守卫,在天台上和下面的人耗着,没准时机成熟,我们就自然可以回到现实。
没有语言沟通,孟琬很难理解我的想法,不过,可能因为看到我并没有绝望,她躁动焦虑的心也跟着沉下来,无力地闭上了眼。
就在上到一半时,我忽然想到,这些反复出现的白衣人,正是罗力木给河伊女国进贡的行路人。
根据羊皮古卷,和罗力木有来往的唯一国家就是河伊女国,而罗力木每年又需要向其进贡相当于全国产量一半的物资。
再结合借阳路的白衣人,梦中登上天台的白衣人,以及现在准备祭祀的白衣人,正好组成一系列连贯的画面!
罗力木每年进贡之前,都会举行一场祭祀活动,由带队头领登上天台,诸多过程后,行路人便开始艰难的运送。
我很奇怪,通常只有附属国才会向强国进贡,而据记载,河伊女国是一个只有女人的国家,甚至每年还要向罗力木索要男丁,不太可能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更何况,连最基本的粮食物资都缺得要命,它是如何征服这个国家的呢?
莫非,有什么特殊手段不成?
正思索间,帮手已将我们送至天台顶,粗暴地摔在地上,鞠躬后退,下了天台。
我和孟琬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台上的另外四名强壮的看守按住,硬逼我们跪下后,才退在一旁,死死地盯着我们。
在旁边,正是同样跪着的陈教授四人,每个人都面若死灰,垂头丧气,好像自己真是什么犯下滔天大罪面临处决的罪人。
万里长城走了一半,我们怎能甘心在这里倒下服输!
要找求生之路。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稍稍歪头大量四周,将近十来平米的活动区域,周围没有护栏,在中央架着一方半米高的柴木,用来起火。
在柴架后,竟站着那个与我梦中气势相同的白衣统领!
手中横握长剑,凝视前方,虽面无表情,眉目中透着肃杀,剑眉星目,高鼻阔口,最令人称奇的是那两片嘴唇,竟是妖异的紫色!
在刺眼的阳光下,并没有泛着光,而是干瘪枯燥的,刻着一道道裂纹,看来,这是天生的。良久,台下再无动静,白衣统领依旧静默,四名身似黄牛的看守也扭过身去端视前方。
祭祀,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