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关景鹤玩弄着戒指盒,态度十分懒散,“甘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他轻声笑着,轻佻的语气丝毫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我……我不是。”
许关景鹤太过于严厉,以至于这人说话时大气不敢喘,声音更像是从喉咙缝里发出来,小的几乎听不到。
男人的眼里很多的是疏离和愤恨,“我说是就是!”
其实今天的谈话丝毫没有意义,他想要的,不过是见见这个人,这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人。
眼前的人不过就是他仓库的工人,只是在唐染出事那天,他出现在了停车场。经后来了解,这人其实是甘家的人。
“我还知道是谁指使你。”
关景鹤半眯着眼,说话时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一字一句都好像一根刺,刺着眼前那人心上的不安。
他沉默了,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这个房间仿佛从此刻开始与世隔绝,连呼吸声都不曾听到。
关景鹤挥了挥手,示意管家把人带走。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查这件事,只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答案。
关景鹤皱着眉头拿起桌上震动着的手机,“景鹤,我回来了。”
说话那人是他的好友,乔嗣伯。
这人三年前出国就再没跟他怎么联系,难得今天打来电话。
“你丫的终于敢回来了。”
记得那年乔嗣伯离开时,关景鹤和他吵了一架,两人最后还大打出手。
乔嗣伯走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淤青,他在机场四处寻找那个人却怎么都找不到。两个人的交情不能用好来形容了吧……
那天晚上关景鹤对乔嗣伯说,“我的女人走了,这下,你也走了。”
乔嗣伯拍着他的肩膀,“我会回来,回来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
那年关景鹤刚刚在关氏站稳脚步,乔嗣伯的离开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朋友的离开更是心理依靠的坍塌。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关景鹤点了一支烟,“晚上把大壮他们叫上,一起去吃饭。”
那几个人都是他曾经的哥们,谁说高处不胜寒的?关景鹤的朋友还是多的很的。
“好嘞!”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很开心的模样,和关景鹤恰恰相反。
他推开书房的门,拦住匆匆出门的唐柒柒,“干嘛去?”
“公司那边有事,我现在得过去。”她好像很急,脸上的妆容都化得很粗糙。
他凑到她的跟前,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猝不及防。“早点回来。”
他的声音很低,很好听,满满的磁性让人听了心花怒放。唐柒柒也不例外,她木讷的点了点头,“嗯,嗯,好。”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本来关景鹤还想送她一程,但没成想这姑娘跑的这样快。
唐柒柒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脸色红扑扑的,好像一个害羞的少女,春心萌动。
关景鹤还真是一个怪人,时好时坏,时冷时热。唐柒柒越发的摸不清这人的想法了。她坐在公交上望着窗外,看树叶枯黄被秋风挟卷着落在了地上。
公交车从落叶上开了过去,带上地上的叶子,又一次在空中翩翩起舞。
他这是怎么了?连他自己都会觉得不正常。关景鹤看着刚从自己唇角蹭下的口红轻笑,他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女人的妆容那么在意了?
她的口红好像有些问题,关景鹤这样想到。
他去了她的房间,窗子来着,吹过来一阵凉风。桌子下面的整理箱里放着她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里面,还有昨天穿着的白色短袖和棒球帽。
只是,少了几条合适的裙子。
他开了她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少的可怜,让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人的衣柜。
怪不得舍不得离开?是不是走了之后连房租都交不起啊?
他不禁觉得好笑,又把目光放到了桌子顶上。一个透明的化妆盒,里面只有几瓶护肤品还有睫毛膏眼影。只是这都是一些他不认识的牌子。
并非关景鹤才疏学浅,而是这些明明就是地摊上的东西啊……
“管家。”关景鹤声音不高,毕竟管家就在门外。
“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些都扔了,给她换一套像样点的化妆品。”
“是。”
“哦,再添一份裙子。”
一份裙子,这是关景鹤特有量词。不过就是把衣柜填满罢了。
管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去,叫来两个保姆又把衣服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