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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我都迷路了,那就各自找路吧,我先走了。”秋水滟一心想离开这随时会失控的女人身旁,根本不想和她多说。
“等等!”程雅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特别是这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就算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事?”她转身,冷淡的看着她。
这时,程雅芝才看清她唇上的红肿及身上的狼狈,眉一挑“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秋水滟这才发觉自己不小心松了手,让那**出半个胸口的衬衫在她面前大敞,但她也不慌,随手拔了把地上强韧的干草,随性的将破裂的衬衫给打了结,才淡然的说:“没什么,被树枝给勾破了。”
“勾破?”程雅芝当然不信,下了马,走到她面前,瞇着眼打量了半天,才鄙夷的说:“我真佩服沈震,佩服他的胃口,这么不挑嘴,像你这种人家玩过、不要的旧鞋,他还肯要,不仅要,还不挑时间、不挑地点,在这荒郊野外,你们两人还能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来,真是不知羞耻!”
秋水滟早知道程雅芝叫住她肯定没好事,因此听见这样的羞辱,她压根不意外,也不想和她计较。
“如果你话说完了,那我要走了。”再待下去,听见的话只会更难听,倒不如早点走人的好。
但秋水滟忘了,忘了程雅芝有多疯狂,尤其是程雅芝最厌恶的就是她一脸淡然,总置身事外的模样。
“谁说你能走的?”她动作极快,冲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阴狠的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除了那张过份美艳的脸蛋外,就是你那让人抓狂的个性!要是你肯哭着求我,或是可怜兮兮的装委屈,或许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这模样,该死的就是让我看不顺眼!”
特别是她还曾抢过她的男人,光是这点,她就不可能放过她!
秋水滟没有应声,而是绕过她,想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见秋水滟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程雅芝脸色一变,掏出身上的猎枪,瞄准着她。
“不准动!”
“你这是做什么?”秋水滟脚步一顿,警戒的看着她。
“这需要问吗?”她大笑出声,又说:“这里是狩猎场,又这么凑巧只有我们两个人,要说我在猎杀猎物时,误伤了你,也不会有人起疑,但你放心,只要你还是沈震未婚妻的一天,我就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若是计划生变的话,可就难说了。”
看着她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秋水滟更觉得今早那股不安再次加深,让她一时忘了那对着她的猎枪,急着问:“什么计划?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像你这种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女人,不需要知道!”程雅芝冷笑一声“你该庆幸严昊早厌倦了你,要不,你恐怕会比现在被我用枪指着还要凄惨!”
严昊不会放过背叛他的女人,特别是他早已没兴趣的女人。
如果秋水滟真被沈家父子给利用,背叛了严昊,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然而程雅芝却不知,她所谓的“计划”和沈家两父子所计划的根本不同,否则沈玮真也不会在看见她的出现时,如此讶异。
她这么一说,秋水滟更困惑了,想起程雅芝及她父亲出现在沈府的那一天,那画面让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把话说清楚,你们父女是不是和沈玮真在计划什么?计划的对象,是不是严昊?”
程雅芝没想到她只是稍微透露一些,秋水滟便能猜到,脸色倏地一变,不悦的说:“就说了跟你无关!你只要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就行了,来吧!你要选左腿还是右腿?或者是那张令人憎恨的脸蛋?”
很显然的,程雅芝并不想再谈下去,而秋水滟在看见她扣下猎枪的扳机后,心一凛,总算正视到自己此时处境有多危险。
“你不是说你不会杀我?”秋水滟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试图用她说过的话拖延时间。
“我没要杀你。”程雅芝笑了,见她退一步,她便向前一步“你可能忘了,在我被严昊赶出去那天,曾说过的话,我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毁、了、你。”
她阴森且极轻的语调,让秋水滟背脊泛起一股恶寒,加快了后退的速度。
“不准动!”她将猎枪瞄准秋水滟修长的双腿,低声又笑“我只是想把你给射成瘸子,可不是真要你的命,要是你再这么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射穿不该射的地方。”
这次出游虽是严昊主动邀约,似乎有想和她重修旧好的迹象,但只要秋水滟还活着一天,就像有根刺一般,在她心头扎着,让她无法放心,既然如此,那她就让她变成一个残废,这么一来,别说是严昊了,说不定连沈震也不会要她,到时这贱女人,就再也不是她的阻碍了。
秋水滟怎么可能乖乖听她的话,一转身,便要逃跑。
她的举动让程雅芝秀气的脸色闪过一抹狠绝,手指一扣,枪声倏地响彻整个狩猎场,群鸟纷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