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能识破。
宋平安被他的话撩得老脸一红,快速地别了过去。
薛铭故作深沉地坐在他的旁边,按了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道:“听说他的派头还挺大,背后还有不少人撑腰,你们不是堂兄弟吗,怎么他倒是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占?”
当初分家的时候,两家的家底是差不多的,只是后来宋父去世,他们孤儿寡母的,又没有一个仰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家里的财产抢走。
宋生望上头还有一个老父亲,他也是随了他父亲的秉性,满嘴的花言巧语,为人处事圆滑,干得却不是什么人事儿。
因着宋母大病初愈,宋平安就一直用这个借口搪塞她不许她下地干活,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的田已经被卖的差不多了。
家里收的玉米花生,也是在里面塞了壳糊弄她,这一时半会儿还能糊弄过去,等时间长了,她自然也会发现,到那时就怕她承受不来。
宋平安这是头一会儿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顿时没了底,“要多少银子才能把地买回来?”
“用银子买的话,这件事情确实很难办。”薛铭脸色又变了变,眉头也爬上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焦灼。
宋平安眉头蹙的更紧,自知这事情比较难办,也不想太过为难他,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的家,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道:“无事,能瞒一时是一时,再过两个月,我凑凑钱,同他在谈谈价。”
“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薛铭眉头一松,笑道:“我出手还需要你用钱吗,定是他亲手送过来。”
话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却让送平安心里更加没底,道:“你要用你的妖法?”
“妖法?”薛铭忍不住笑出了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对啊,需要用一下。”
“老子不需要你帮忙。”说着他便起身,薛铭还没有琢磨出一个味儿来,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平安手头是空不下来的,必须得有点事情做,本来心里就烦的厉害,更是坐不住,拿上镰刀对着一脸担忧的宋母道:“我去把田的玉米杆砍回来当柴火烧。”
宋母正欲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就见着薛铭从里头走了出来,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回头问道:“薛铭你要同平安一起去吗?柴房里还有一个镰刀。”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同他去了。”薛铭冲宋平安挥挥手。
待宋平安走后,他也回房拿了锄头带着篓子,独自出的门儿。
此时正在菜园子里埋头苦干的薛有财,他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汗,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碰到薛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