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曹世典在黎州已经待了三个月,很顺利的融入当地生活,过得自在亦充实。
除了闵初央之外,会上王爷府的大都是黎州官员,要不然就是定西军部属,所以当今日来了一个想都没想到的“贵客”时,曹世典不得不讶异——
“如仪,你怎会到黎州来?”
王府的正厅内坐着一位娇俏的小姑娘,她笑容甜美的朝刚进入正厅的曹世典眨了眨眼。“那还用说,我当然是来看五皇兄的。”
曹如仪,排行第七,今年十五岁,封号长乐公主,她与曹世典同母所生,所以关系自然较亲密一些。
曹如仪起身来到曹世典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皇兄一遍,忍不住啧啧称奇。“我还以为此次过来会见到一个神色憔悴、为情消瘦的五皇兄,没想到你似乎吃好睡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喔,就是晒黑了些。”
她知道他是个重感情之人,被青梅竹马背叛,所受到的打击肯定不小,要不然也不会自请外放。
因为担心他,她才不顾舟车劳顿的来黎州探望他,没想到状况与她设想的完全不同,他过得好好的,看不出半点为情所伤的模样。
“怎么,没看到我为情消瘦人憔悴,你很失望?”曹世典笑看她皱眉不解的神情。“真不好意思啊。”
亲人来访,他自是开心,希望她能多留一段时日,兄妹好好叙一叙旧。
他能开玩笑了?曹如仪非常惊讶,却也更好奇。“五皇兄,你到底是如何疗伤的?我本以为你至少会半死不活个半年,来之前我还想了无数个帮你振作的法子,没想到现在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通了,就这么简单。”一想到闵初央,曹世典的笑容不自觉的柔和不少。
如果没有闵初央,他大概真像七妹所说的,半死不活个大半年,很难摆脱那个女人带给他的伤害。
不过现在已经都雨过天晴了,他抛下所有的过去,准备在黎州彻底重生。
曹如仪仔细瞧着他的表情,发现颇令人玩味,他刚才不知道想起什么,笑容特别不一样,其中必有“奸情”!
她虽然才十五岁,但处于复杂的宫中,她想不早熟都没办法,对于男女间的情事她也知之甚详,明白疗情伤最好的办法之一,就是尽快跳入另一段新恋情里。
曹如仪漾起一抹暧昧的笑,毫不避讳的问:“五皇兄,你在这儿是不是有人了?”
“有什么人?”
“心上人呀。”
“你胡说什么?”曹世典板起脸瞪了她一眼。“口无遮拦的,你是存心讨骂挨吗?”
他的确自认没有心上人,但却莫名的有点心虚,甚至刚才脑海还一闪而过闵初央那灿烂的笑颜
不,不对,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走出情伤,闵初央确实是功不可没,但他只当闵初央是个很谈得来的朋友,才没有其他不良意念。
他努力在心里自清,否定了曹如仪的推断,但他要是真的没有任何杂念,
一笑置之就好,何必有如此大的反应?
“五皇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在?”曹如仪此刻的笑意更明显了,他越是态度强硬的否认,就越是有问题。
她那双精明狡黠的眼睛看得他浑身不舒服。“你别——”
“王爷!”好巧不巧,闵初央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入正厅,一脸笑意盎然。“咱们今呃?王爷今日有客人吗?真是抱歉,我不慎打扰了。”
在曹世典的允许之下,闵初央来王府简直就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里一样,自由自在,不受阻拦,所以才会在不知情下误闯进来。
“初央,你来啦。”曹世典不想继续面对七妹窥探的可怕眼光,干脆乘机转移话题。“正好,介绍个人让你认识,她是我七皇妹,刚从京城来到黎州。”
闵初央讶异的睁大双眼,她可是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公主,即刻行礼。“在蟣uo沙跹耄峭跻诶柚莸呐笥眩鳌!?br />
“朋友?”曹如仪对她的男装打扮感到困惑不解。“喔朋友”
闵初央纳闷的与曹如仪对上眼,就见她朝自己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心里不禁感到毛毛的。
“如仪,你在莫名轻喃些什么?”曹世典又瞪了她一眼,警告她态度收敛些“别让人误以为公主都如你这般奇怪。”
如仪是古灵精怪了些,脑中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时连他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说单纯的闵初央了。
“五皇兄,我决定了。”曹如仪毫不客气的指向闵初央。“我留在黎州作客的这段日子,我要他带我出去玩。”
“呃?”闵初央错愕的呆楞住,公主来黎州,关她什么事?
“如仪,别胡闹!”曹世典紧皱双眉,不懂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五皇兄,只是暂时向你借个朋友而已,你不会吝啬到连这一点小事都要与我计较吧?”曹如仪故意装出一脸哀怨之色。“亏我还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探望你,兄妹是这么当的吗?”
这是两码子事,怎能混为一谈?“你要在黎州玩,当然行,我让桐桑为你带路。”
“不要,我就要闵公子带。”她闻始耍起公主脾气。“你——”
“好啦好啦,我带就我带。”为免兄妹真的吵起来,闵初央赶紧打圆场。“要论对黎州的熟悉度,当然没人能比得上我,我很乐意领着公主四处逛逛,善尽地主之谊。”
“还是闵公子识时务。”曹如仪得意的朝曹世典一笑。“五皇兄,这样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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