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驿断言,现身的并非是天闲星仇无恙的本尊。
那就,赌一把!
是也好,不是也罢,妥了不能让你伤了,我的时钟。
就在时钟架起有凤来仪的刹那,墨北玄神念移动,抢先发起木神诀大神通瞬移。
“唰…”
驾着神之领域,果断的罩在了时钟有凤来仪的外面。
以神之威压,硬扛了一击,天闲星仇无恙的空相:寂灭一掌。
掌也挨上了,时钟也跑了,墨北玄也测准了。
这个天闲星仇无恙,的确只是一道法相分身。
本尊的力道,绝对不会这么弱。
但再挨一下半下,估计也不行。
这天闲星仇无恙,妥妥滴,武者等级踏入三星以上。
“唰…”
仗也打完了,心思也办了,宝贝也得了,劲儿也没了。
再不跑,可就剩挨擂了。
墨北玄神念一动,两道神之领域合并一处。
下一刻,两丫子加一丫子,撒丫子,闪了。
虚空之上,一时大意丢失至宝壬葵皂雕旗的天闲星仇无恙。
气的肝胆俱裂,暴跳如雷!
破口骂道:“混蛋、鸟蛋、你个乌龟王八蛋!”
“你给我,滚出来。”
旗没了,一旁干瞪眼插不上手的江南二人,嘴苦的都没谁了。
完喽!
扎心啦,老铁!
把大掌柜的命根子弄丢了,可别指望有好日子过喽!
咋丢滴!
究其原因,归根结底,还不是为救我们二人弄丢的么!
这黑锅,大了去了,能让四哥一个人背么!
不能呀,绝对不能呀!
那还是人干滴事儿吗?
那么干不成狗屎了么!
见好就上,遇事就躲,你谁呀,你太阳呀,谁都围着你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后再有个为难遭灾的,死不死还谁管你呀!
娘诶,啥也别说啦,洗干净净滴,等着回去挨雷吧!
不过,江南二人碰个眼神,那劫后的庆幸油然而生。
地微星江虞郎咧咧嘴,虽未言表,那苦涩的面相,已表露出了心生。
地彗星南子燕也是苦笑不语,乖巧的将头依在师兄的肩头。
相扣十指的两个手心,此刻已是沁满了冷汗。
这北界少主的凶名,被二人狠狠的錾在心底。
此子,惹不得!
这时,空中降下壬葵皂雕旗与天闲星仇无恙的那道漩涡,遽然显出异样。
罡风躁动,气流混乱,正极速的向内萎缩。
天闲星仇无恙神色一怔,不好,空间阵眼乱了。
这荒境外围的天绝大阵异常霸道,武修越高者,越是难以涉足分寸。
因此,为这次行动圆满,大掌柜的才将至宝壬葵皂雕旗借出。
此旗乃先天地之物,不在天地玄黄等级之内,可破天绝大阵。
而那道漩涡,实则就是壬葵皂雕旗为眼,搭建的一座临时穿行法门。
此刻阵眼丢失,以阵眼为轴的临时法门,自然就维持不了许久。
一旦法门关闭,时日未尽,谁也甭想出这荒境。
此时境外正处对垒之际,否则,我也不会仅入一道法相。
一道法相分对谁,同级对峙便显得捉襟见肘。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境外那个老古董也不是等闲之辈。
差一差,便会导致此次行动前功尽弃。
这个罪过,也吃罪不起呀!
哼!
天闲星仇无恙气的冷哼一声,狡诈的娃儿,老夫且不管你是怎么进来滴!
敢在老夫腮边捋须,勇气可嘉,却也狂妄了些。
仅凭两个小小的一星巅峰,斗胆在老夫面前撒野,你还掀不起个什么造次。
这荒境虽大却仅有一条路,亦是生路,亦是死路,老夫不信你能烂在这里。
心比天高的娃儿,什么都敢染指,守株待兔,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袍服一抖,卷起一道罡风,托起重伤的江南二人,穿入仅剩丈许的漩涡内。
愤愤的,出了荒境。
“胡闹!”
“宝贝再好也没命重要!”瞬移十数次,顿住领域的墨北玄,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横眉瞪眼的凶吼道:“时钟,你给我出来。”
“诶!”
涟漪一闪,显出时钟较小的身影。
老实极了,规规矩矩的往那一站。
尚未等墨北玄训话那,可怜叭嚓的小猫崽儿,一对儿一双的往下嘀嗒。
眼泪一掉,百试百灵,收拾谁都灵,收拾墨北玄更灵!
墨北玄气的探指点对半天,厉声道:“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嗯!”
时钟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委屈吧啦,装地那个像呀!
两人一唱一和,整地跟真事似的,要就这样了,旁人也不生气。
没成想,墨北玄话音尚未消散。
立马就换了副痞子的嘴脸,眯着眼,奸诈的,道:“宝贝儿,旗呢!”
“还不快拿出来,让我稀罕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