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分明的下颚,脑子盘算着。
不行,不能让他们在老夯才,渡劫的紧要关头,打乱套了。
我得想法拖延点时间,只要老夯才能顺利渡了这最后的劫。
奶奶个熊,那就好办了!
心里定了谱,墨北玄闪身跃至狗道人他们的身前,略显消瘦的身形,拔得长枪般挺直。
洒然的负手,御空而立,看向前方的四人,刀削斧剁的脸庞显出一抹非正常人的微笑。
“呵呵…”
“哥几个,挺好呀!”
“干啥子呀,凶神恶煞的吓人呼啦地,咱都是有文凭的人。”
“咱可不能像那没文化的人一样,呜嗷瞧叫唤,野蛮的很。”
“丢不丢人,一点素质都没有,也不怕让远方的朋友笑话。”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墨,叫墨北玄。”
“哥几个,咋称呼呀?”
红发的黑衣人,厌冷的白了一眼墨北玄,神情傲慢的挑挑嘴角,冷飕飕的甩了一句。
“竖子贫嘴!”
“本座没那闲情逸致,与你搁这耍嘴炮,废话少喷,沙楞地将壬葵皂雕旗交出来。”
“本座,可赏你个痛快。”
墨北玄一耸肩,显得很为难的不解道:“什么雕,什么旗?”
“没有呀!”
“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什么雕,什么旗呀!”
这时,被困在魔法大阵中的仇无恙,嗷唠又补一嗓子:“赤月迦罗,你个傻帽。”
“你别跟那小子逼逼,你白话不过他,赶紧滴,把旗先弄回来。”
墨北玄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像没听着,仇无恙嗷嗷的黑衣人。
啊,这老小子叫赤月迦罗。
还没等赤月迦罗说啥呢,那黑黢黢的凶神,嗷就一嗓子:“仇无恙,你个能请神不能送神滴玩意。”
“你嚎嚎个吊!”
“弄丢了俺哥哥的宝物,你他娘滴还有理了,你咋不撒泡尿,把自己淹死在坑里呢。”
仇无恙气的煞气暴走,五官狰狞,破口大骂:“放屁!”
“铁蒂尔,你个小淘煤球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狗尿苔落金銮殿,你也算是天杀星。”
“这辈子,还得让人二两毒酒弄死你。”
那叫铁蒂尔的天杀星,两大牛眼珠瞪的都快至眼眶中蹦出来了。
一回身,转向被困在魔法阵中的仇无恙,攥着两皮锤般的大拳头。
“哇呀呀…”
喉咙间滚动着野兽般的咆吼,纵身就要扑向魔法阵中的仇无恙。
赤月迦罗一咧嘴,这不是混蛋吗,赶紧将暴走的铁蒂尔拦在当场。
铁蒂尔发狂的一甩臂膀,吼叫道:“赤月迦罗,你少在这碍眼。”
“老匹夫满嘴喷粪,俺今天非得撕了他那张臭嘴不可。”
“哇呀呀…”
可铁蒂尔蹶得了几下,硬是没能挣脱赤月迦罗的手力。
气急败坏,转身抡拳,吼道:“给俺松开。”
赤月迦罗也不生气,知道这小子缺心少眼,心智不在二百五之上,也不在二百五之下。
刚好,二百五!
混作闷愣,心还狠,手还黑,整个魔君堂内没人愿意与其深交。
以往,都是大掌柜的到那,他到那,活脱的就是一铁杆跟屁虫。
这次执行远征任务,仇无恙压根就没想带他,这二毛驴子咋抹撤都蹶得。
谁爱搭理他!
可大掌柜的以人手不足为借口,非得把他塞进来。
还说,放心吧,铁牛可听话啦!
诶呀,这就叫可听话了!
这一世,堂内的弟兄再聚首,说谁白活都丧良心,唯独说这个二百五。
那是恰如其分,再符合不过了!
相聚后,堂内的不少弟兄,性情大变,脾气秉性,已不比往日。
温和,含蓄了不少。
而唯独这小子,上辈子啥样,这辈子还啥样,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
平日,七哥不顺眼,就劈他几雷,总挨揍,他也知道疼。
在七哥面前,还有点约束。
今日七哥没在,这二毛驴子又要犯病。
诶,好烦呐!
面对铁蒂尔那愤怒的一拳,赤月迦罗笑呵呵的一闪身,让过拳风。
回手大指朝墨北玄的方向,点了点,笑着道:“铁蒂尔,你跟兄弟发飙算啥能耐。”
“你把那小子手里的壬葵皂雕旗夺回来,咱哥几个服你,大掌柜的不也心欢么。”
“功劳、面子,都是你滴!”
“你品品,你仔细品品,是这个理儿不?”
铁蒂尔瞪两大牛眼珠子,虎吧楞登地,怒怒着赤月迦罗。
少许!
“哈哈…”
咧着大嘴,放声狂笑,音波远传数里,空谷回音地动山摇。
摊开攥着的手掌,拍了拍赤月迦罗的肩膀,咧嘴道:“赤佬,有道理。”
“俺铁牛,是讲理的人,俺能干那糊涂事儿吗!”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