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夏茗烟肚中的孩子是谁的种,他最清楚了。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无辜,宋淳不知道她在所有事件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是夏丞相决定提前动手,和她绝对脱不开干系就是了。
点了灯,将方才收到的密旨烧掉,宋淳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越发觉得和她躺在一块都叫人恶心。
如果不是夏铭晨志在朝堂,他必然是要带着夏铭晨离开的,可惜夏铭晨某方面直得令人发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思。别说他现在还顶着他妹夫的身份。
夜风将屋内燃着的灯吹灭,宋淳望着天边的明月,一个诡异的念头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既然这样暗示着追夏铭晨不明白他的心,那将他关在身边,让他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总能够明白的吧。与其这样苦等着,等不到人也收不到心,不如心狠一些,至少能够占有那个人。
睡梦之中,身在相府的夏铭晨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深深的脱离了掌控,要改变他的一生了。
三日后,凌霜清收到了黎景尘的飞鸽传书。
信纸能够写下的内容有限,黎景尘只是简单的强调了一些事情,让凌霜清最近不要离开相府,可以的话,尽量配合他的行动。其余剩下的东西,写满了撒娇的话,基本都是对夫子的想念呀,还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快一年不见,他想夫子想得心发慌之类的句子。
都被凌霜清无视了,大丈夫一人在外,整天脑袋里想的都是老师怎么可以,若真是这样,那黎景尘回来,凌霜清大概要教训他一顿了。
既然黎景尘的信到了,那说明要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要开始了,凌霜清多分了些神,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就出了事。
相府遭了刺客,丞相差点被杀死。还好是守在屋顶的暗卫听到了声响及时赶来,不然丞相和夫人怕是要一块去见阎王了。
因为这件事情,相府整夜都亮着灯,虽然丞相遇刺,但看情况他似乎没打算声张,凌霜清甚至没被赶去给他的便宜爹问安,只是有人进屋来搜刺客,凌霜清床都没下他们就走了,他打了个哈欠,一点都不在乎的,扭头就睡。
书房之中,丞相黑着一张脸。
“你确定是宫中出来的人?”身上简单的披着狐裘,夏丞相神色阴沉,刚逃过一截,他暂时来不及暴怒,只是越发的担忧。
“属下确信,他的身法应该是锦衣卫出生。”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着头,睁着眼睛扯瞎话,反正和那个人打的是他,自然他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不错。”
“难道皇上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夏丞相得到确信的答案,神色终于有些慌乱起来。“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也……”
一旁的客卿赶紧出声安抚:“相爷,陛下现在只是派杀手前来,还只有一人,应该只是试探之意,我们的大计并为泄露,但是陛下应该有所察觉。”
夏丞相冷静了些,闭了闭眼:“既然已经有所察觉,那以陛下的性子,本应该是直接对相府出手的,他只是派了杀手前来,想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京中的兵力必然不足。”
“相爷,是时候联络宋将军了,只要宋将军也参与大计,相爷必然能拿下京城,登上大位!”幕僚中有人这么劝。
夏丞相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明日便让茗烟带着宋淳回来吧。”
幕僚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对上了视线,眼中波澜无惊,不过几秒,两人便转开了视线。
而将军府内,宋淳方放下刺杀用的夜行衣,仔细的检查自己被划了一道的伤口。
果然,这种突袭刺杀是不行的,相府人员充足,他一个人前去刺杀,能成事的可能性太低了。他果然应该先应和丞相,等取得了信任再下手,才能够得手。
回京的队伍已经安营扎寨,身在战场,却算计了京中所有人的黎景尘望着天上的星辰,脑海之中思绪纷杂。
他走的这一步有些险,并不是指他所谋划的事情危险,而是指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太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