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却至少知道他没缺胳膊少腿,身体是囫囵一整个的。
所以众人见班青归来,终于放下心来,齐声欢呼。
可是那欢呼声才刚刚出口,就像被人掐在嗓子里,一个个都一脸见鬼的模样。
因为班青身后跟的是谁啊?那是大家眼睁睁看着跳崖的仲聆啊。
青天白日的闹鬼啦!
新娘子死而复生了!
一瞬间,村子里出来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大兄弟小娃子,全部都作鸟兽散,从街道上迅速的消失了。
紧接着,各家不约而同打开的门缝、窗缝间,露出了一双双暗中观察的眼睛。
班青:“……喂,你们!”
反而是仲聆淡定的拉了一下班青。
他以后要在这里长住,他到底是人是鬼,假以时日,不愁他们想不明白。
班青从这诡异的场景中,莫名的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风水轮流转,他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说好的全村只有他一个人怕鬼呢?他以后逮到机会,定会冷酷、无情、残忍地嘲笑他们今日的怂。
仲聆问:“我还是住之前的那个屋子吗?”
班青:“我们走之前西院闹得狼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收拾,我随你上去看看。”
出乎意料,西山院子意外的整洁。
那些成亲时候的装饰,早就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了,恢复了院子原本的模样。
仲聆夸道:“看来你这大当家做的不错,就算你不在,他们也把你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对你的敬重。”
班青却说:“和我无关,这是我师父生前的院子。”
仲聆显然是没想到。
班青指了指旁边的小屋,说:“我在搬出去之前,一直随师父在这院子里住,当年这屋子就是我的。”
班青虽然想与仲聆亲近,但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所以他自觉保持和仲聆的距离,以礼相待。
班青认为,在他两人成亲前,还是应该分开住,于是他把这院子留给仲聆,压根就没提自己要搬过来的事。
仲聆等了一会儿,见班青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丝毫不逾矩,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笑意:“那你现在在哪里住?我可以随你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