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关键问题上的直觉,似乎总是出乎意料的准。
仲聆揉了一把班青的小脑袋。
就连关若韵表情都轻松了。
他们走了一会,关若韵突然说:“前些日子,伯魏叫我帮你俩留意着,皇都适龄婚配的女子,我整理了一册,你们可是想看看?”
班青心直口快:“不看!仲聆有我了,我也有他了,都不会娶妻的”。
仲聆慢慢道:“哥是什么时候和嫂子说的?”
一对时间,发现正是班青叫大舅哥的那天晚上,房邬还在气头上,才吩咐关若韵去做的事,结果第二天,房邬认了弟媳,转头就忘了昨天的交代。
关若韵也有些尴尬,打着圆场道:“自古也有男子成亲,前朝的始皇帝,就喜欢男子,立了一位男子为后。”
班青对这位断袖皇帝倒也有所耳闻,当即补充道:“岂止有男皇后,他还有个男国师做小情人。”
仲聆立刻敲了班青的脑袋:“这话说前半段就很好,后半段不用说了,这个用意太微妙。有我在,你就别想再找情人了。”
班青揉了揉脑袋:“其实咱俩在一起,反而是我比较担心,毕竟喜欢你的人,从来都不少。”
这话一听,仲聆就拉着班青和嫂子告了辞,反正左右无事,抱着班青找没人地方腻歪去了。
步庞亲自带着议和的胡人,前来皇都签订协议,正巧路过这里,连忙躲起来等着他俩走远,才冒头打招呼:“皇后娘娘,谁家的姑娘好看?他俩不要,那册子你给我呗。”
他兴致勃勃的走近:“皇后,你看我也到了年纪,至今家里也没一个人,最近不知为何,特别想娶妻。”
不胖拿走了皇后的名册,义无反顾的投入了相亲大军,仿佛受到某种不可言说的刺激,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积极的为自己寻找起妻子来。
时间过得快,转眼就是房邬的登基大典。
房邬虽然下旨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环节还得有,只是没那么铺张浪费了。
文官武官捧着为房邬写的受封书,皇宫里各个门都转了一圈,以隆重的仪式,突出登基大典礼的庄严。
房邬站在群臣云集的大殿,面色严肃,小声的对站在他身边的仲聆说:“我怎么听弟媳还叫你娘子?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仲聆低头回答:“他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不过在外面随便叫叫,给他个面子,我让着他便是了,毕竟关起门来才知道谁是娘子。”
房邬目视前方,微微点头,显然是对这个回答满意了。
过了一会儿,他表情郑重:“净封整这些没用的,直接端过来给我看了,然后咱俩再去祭祖,这不就完事了?”
仲聆同样小声回答:“为了天家威仪,还是好好折腾他们一圈,等以后这帮大臣想起来今日的辛苦,也不愿意另起二心了。”
房邬很快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下一瞬,又恢复了肃穆的表情,仿佛自己全神贯注于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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