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雁青心情不怎好,脸色也变得黑压压的,他昨夜谈完了生意,与友人宿醉到天明,睡到一个时辰前才醒。
他本不打算来了,因今夜满城尽散着鹅毛大雪,可奈何却睡意全无,也无事可做,便鬼使神差、双脚不听使唤的过来了
来了也便来了,来了便要尽兴才行,否则是枉费此行。
这个时辰过来,刚好不会有人瞧见他,也便不会有人知晓他来会这个丑男人。
楼雁青让那两位小厮把东西放下便下去,可那两位小厮盯着秦卿不转眼的瞧,只因秦卿这身华美的扮相,错给人绝色美人之感。
秦卿今夜虽然未戴面纱,但之前在赏雪,轻轻地拉上了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那帽子上镶嵌的白色皮毛,那丰润的短毛在寒风掠动。
帽子的阴影挡住了秦卿的脸,而且秦卿还戴了一双银白镶嵌的精致手套
楼雁青见那两小厮盯着秦卿脸眼都不眨一眼,便脸色越发阴沉,直接让那两小厮滚,那两小厮被这才吓得头都不敢抬灰溜溜地走了。
而秦卿也被楼雁青那声“滚”,给弄得身体有些坚硬。
楼雁青缓慢地走近了秦卿,揭盖头一般揭开了秦卿头上的帽子,楼雁青见秦卿微垂着眼,睫毛略有轻抖
似乎是怕他。
秦卿这神情,让楼雁青当即便脸色好转,觉得不枉此行,可是随即便瞧见秦卿那气色,却便又觉得总是有那么些不尽人意。
“我呸”楼雁青开口却“呸”了秦卿一口气,那股淡淡的热息不轻不重的,似缓似缭的洒在秦卿的唇角。
那嗓音低若无声的,就仿佛在与秦卿说悄悄话。
秦卿被这略带侮辱的举动,弄得眼神细微动荡:“楼公子,莫要戏弄秦卿”
而楼雁青见秦卿如此反应,心中略微满意,只因这男人的温和的态度,与身上那清雅香气,使楼雁青眼底稍多了几丝难以察觉的深意。
“你莫要戏耍我才是。”楼雁青语气稍转,变得不无讽刺,想到前几日来找这丑男人遭到了拒绝,他便心升不悦。
秦卿看到楼雁青眼中有所埋怨之色,他便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了细小半步。
“我可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我来找你时,你可别跑。”楼雁青提起此事便甚是反感,若是云飞鹤将他拒之门外也便算了,这个丑男人竟也将他拒之门外
竟还以身体不适为由
“你到是好,干脆不见我。”楼雁青言辞间尽是责备与讽刺之意,那邪肆的双眸盯着秦卿的脸颊端详般的打量,“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将为何不出来见我的真相讲明,我便不予追究。”
秦卿未看楼雁青,听着楼雁青那捉摸不透的语气,他便不知应从何说起。
“那日秦卿身上的印记还未消除,怕是出来见楼公子,会让楼公子败兴。”秦卿只有如此回答,那日他身上的印记的确还有。
楼雁青见秦卿如此说,也便与那苏姑姑说得差不多,既是如此那楼雁青也不予追究。
前几日楼雁青在未见到秦卿时怒火攻心,的确是有让人砸楼的打算,若不是那苏姑姑跪在地上哭求,他担心楼里人多遇上熟人,若是被人知晓他为了一个丑男人砸楼,那他岂不是更无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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