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
祈盼自幼就时常听祁怀安念叨,说他与过世的亲娘如出一辙,好看的眼眸,小巧高挺的鼻子像个女娃,连隔壁卖玉家的掌柜,都想让祈盼和自家的男童定个娃娃亲,奈何祈盼是男儿身才打消了念头。
如今虽说已是弱冠年纪,可谈情说爱对于祈盼来说还是有些生涩,且不说还未曾对哪个女子上过心,更别说是单冀禾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虽说自己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是会想到单冀禾,却从未大胆猜疑过。
现下单冀禾直接挑明了心意,祈盼反而慌得厉害。
瞧着已是愣坐在石凳上的祈盼,单冀禾握着方帕的手稍微用力,片刻后才继续缓缓的说道“看来......是本将着急了。”
“我......”祈盼倏地站起来,两手握在一起浑身有些发抖,嗓子干涩的说道“将军......恐是祈盼会错意了,将军......祈盼先告辞了!”
听到祈盼说要走,单冀禾猛地站起身,拉住祈盼的一只胳膊,眸色沉了下来“盼儿并未会错意!”
祈盼已是顾不得礼数,挣扎几下未果后,便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单冀禾,“将军是皇上的爱将,又是太尉之子,祈盼不过是一介草民,还望将军不要戏弄祈盼才好。”
“你说本将戏弄于你?”单冀禾松开拉着祈盼的手,轻轻用力将祈盼的身子扭过来,语气放软的说道“那盼儿你可知为何本将要在街上救你?为何要将白兔托付于你,又为何......想将这个赠与你?”
祈盼抽泣两下,眼神顺着单冀禾的手看过去。
那日单冀禾买的发簪,安静的被方帕裹了起来,只露出做工精致的那一头。
“本将是想借白兔之情将簪子赠与你。”单冀禾一手托起祈盼的脸颊,用手指拭去祈盼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本是想表明心意,却未曾想吓到了你。”
祈盼鼻尖通红,强忍着酸意看了看单冀禾,半晌才撇撇嘴说道“祈盼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单冀禾眸色一沉没说话,只是冷着脸伸手将祈盼头上的发簪摘了下来。
“将军......”祈盼吓得退后一步。
“盼儿!”单冀禾突然沉声叫到,“这发簪盼儿可是不喜欢?”
祈盼小心的往单冀禾手上瞧了瞧,心知单冀禾是有些生气了,才小声回答道“喜欢。”
单冀禾不语,将手上的发簪笨拙的插/到祈盼束起的秀发里。
果真如福叔所说一般,自己定是等不到与祈盼互通心意那日,方才来的路上福叔提点过,既然等不得那便挑明了说,虽说祈盼会吓着,可未曾不是个好计谋。
今日之后,祈盼心里定会明了,自己去找他不会有别的目的。
如果祈盼不躲,那便是还有机会。
如果躲的话......
那就要从长计议才是!
祈盼方才的慌张,像是随着拔/出来的旧发簪被单冀禾放到了桌上,他与单冀禾靠的很近,还能闻到单冀禾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看着祈盼缓和下来,单冀禾心里松口气,“盼儿要是觉得本将方才说的话有假,大可不必担心,这日后有的是时间,让盼儿来试探真假。”
祈盼现下只求半斤和八两早些回来,单冀禾的话太过直白,他有些消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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